鮑安就住在客棧,單華宇將軍天天往杏花酒樓跑,為了避嫌,兩個人開房間一般隔很遠,然後再悄悄地聚在一起。鮑安不會在這酒樓逗留太長時間,鮑安往杏花酒樓跑了到四天之後,向單華宇提出要去下一個地方,單華宇十分舍不得。
單華宇看著鮑安,仔仔細細的看著,精致的麵具掩蓋不住絕世的芳華,精致的麵具下是怎樣的令人驚豔!一襲黑衣,更襯出鮑安的氣質,孤傲、冷漠、堅強。
鮑安早已不是那個隻有膝蓋高愛作弄人的小孩子了,一聲輕歎,心裏有些酸楚和心疼,這個孩子,才十六歲!
還記得他十六歲生日的時候,還送過他一把彎月刀,當時他樂得跟個什麼似的,臉上的笑意可以讓人暖暖的,但是現在,短短的時間,就讓當初那樣一個和他父親一樣溫軟如玉的少年,變成了現在眼前這個總是透出生冷的氣息,讓人心疼。
和以前相比是如此的陌生,為什麼老天總是這樣讓人失去最為珍貴的一切才能讓人成長呢?
鮑安看向窗外的頭終於轉過來看向單華宇:“單叔叔,我會和您聯係的,您自己也要格外小心,保重自己,我會暫時呆在唐古拉城,我想去找父親其他以前的屬下。”
單華宇皺眉:“你下個人打算找誰?”
鮑安說:“央財。”
“央財?這個人……”單華宇皺眉,眉頭都快打結了:“此人,鮑安你可以把握說服他?”
“怎麼?單叔叔,這人不妥?”鮑安看單華宇糾結的樣子。
單華宇說:“這個人隻怕是不好對付,雖說以前也是太子的手下,可是這人野心太大,現如今,太子黨失勢,這人卻是有些傾向於希拉德。”
鮑安皺眉:“可是,我想了很久,在父親手下的人當中他現在是比較混的開的人,以前父親也待他不薄,我想過很多的人,這個央財對我們這方比較有利,如若是能爭取到我們這方來,比我們必定是莫大的好處。”
單華宇有些擔憂:“這個人野心太大,搖擺不定,不好拿捏,而且這人萬一要是是希拉德這一方的人,那你此次前去當說客可就有危險了!”
鮑安知道單華宇說的有道理,可是除了央財,他腦海裏就沒有幾個可用的人才,第一次發現他在這個世界果然過得太過安逸,連基本的社交都因為不愛打交道而放棄,鮑安真的很懊惱。
單華宇察覺到鮑安此時心中的煩躁,站起來拍拍鮑安的肩膀:“鮑安,這個人,在我看來太過冒險,但是,我會支持你的,不過,我們要小心的應對才是。”
“單叔叔所言極是,我會小心行事。”鮑安這才靜下心來。
單華宇神色不是很輕鬆,看來這次鮑安前去說服央財,並不簡單:“鮑安,這央財,如果不是希拉德那方的,該爭取就爭取,如果他已經加入希拉德的陣營,那麼你此次前去是萬分的危險”,單華宇停頓了一下。
鮑安看著單華宇這樣操心費力的:“單叔叔,您有什麼謀劃麼?”
單華宇看著鮑安,最終輕歎:“我大體了了解你帶的人,人數不多就不成問題,央財也掌管兵部,是個將軍,此人野心極大,不過也盲目自信,你去找他的時候,要示弱,不要太假,此人雖看似糊塗,但是心思卻是十分的狡猾。”
鮑安點點頭 :“明白。”
單華宇欣慰的看著鮑安:“並沒有什麼萬全之策,你選擇的這條路本身就危險重重,你需要不停的冒險,當你踏上這條路的時候,你就注定了今後的生活不會再平靜,處處充滿了危機,這一路危險就會如影隨形,沒有可以後退的路可走,鮑安,你可做好準備?”
鮑安看著單華宇:“單叔叔,當我選擇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我就沒有想到過退縮,危險常伴,我就讓這危險成為我他日登上頂峰的墊腳石!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攔我前進的腳步,我的世界從來都不是平靜,平靜隻會是另一種的死亡方式,我倒要看看,這條路是不是能阻擋我的腳步,要了我的命!”
單華宇爽朗的大笑:“哈哈,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兒子!好!好!好!”三個好字,夾雜惆悵。
鮑安知道以後的路會越來越危險,越來越難以掌控,但是,他沒有退路,也不會給自己留退路。
鮑安推掉客棧的房間,離開了主城,在傍晚之前趕到了相鄰的城裏,入住一個客棧。
房間裏,鮑安將單華宇的寫給鮑安的信看完後燒掉,轉身對著小五說:“今晚,我們就去一趟他央財的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