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青衣女子的承諾,蕭禹原先懸著的心也終於鬆了下來,恨無情和其背後的閻獄鬼殿,可是大陸上不可多得的巔峰存在,單論一個恨無情,已然讓蕭禹心中沒底,倘若其背後的閻獄鬼殿再出手的話,估計蕭禹有十條八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陡然出現的青衣女子,則是蕭禹向掠家搬來的救兵,雖然不知道這名為掠清寒的女子實力如何,不過,單是那股令自己戰栗無比的氣息,便已經證明了後者的實力遠超於蕭禹的想象。
“總算是安全了……”
蕭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著閻獄鬼殿這般龐然大物的壓迫,即便在丹聖城中,蕭禹遭受的壓力也是太過巨大,林塵畢竟不是丹聖城的主宰,蕭禹的安全,也並非他一手能夠保障。
有個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底細的貼身保鏢保護自己,多少令蕭禹心中多了些安全感。
“小東西?”蕭禹笑眯眯的摸了摸孫東西的小光頭,臉上笑意盈盈。自從將那玉牌接過了去,掠清寒便是不知所蹤,不過,倒是把孫南北留了下來。
對於這個臉皮有些厚的小和尚,蕭禹心中倒也沒有多少惡感,因此,孫南北便以一種很特殊的身份在煉丹師公會呆了下來。
就這樣,持續了數日的陰雨天氣終於結束,因為天氣緣故而耽擱的丹道大賽,也是在眾目喟然中重新召開。
相比於上一次的人山人海,這一次的大賽會場,倒是顯得稀疏了許多,不少煉丹師,在第一輪被淘汰後便選擇了回歸,隻有極少數的煉丹師,能夠承受這種從巔峰到穀底的落差,以一個觀眾的身份重新進入到會場……
“這第二輪的競爭,恐怕比第一輪更加強啊。”
蕭禹沉聲歎了一口氣,看著東部賽場其餘的九人,眼神之中也閃過一抹精芒,仿佛閃電一般掠過。
“井底之蛙。”蕭禹身邊的孔淩子不屑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也不知是誰走了狗屎運,好歹取了個吊車尾的名次,就這種實力,第二輪是注定被淘汰的命運。”
沒有理會孔淩子的冷嘲熱諷,蕭禹淡淡笑了笑,將自己的心神調節至一種古井無波的狀態,大賽在即,他可不容許自己有著半分差池。
“除去你和孔淩子,剩下的八個人,也是不可小覷的存在啊!”林塵淡淡一笑,聲音中倒是沒有多少緊張:“那個為首的灰衣少年,據說已經是出神境巔峰的存在,據說,以他的實力,距離進入煉神境也隻有一步之遙,倘若一個不小心,即便煉神境的煉丹師都有可能在他的手裏翻了船。”
“那個藍衣少年……藍為時。”林塵指了指人群之中同樣出塵的一個少年,緩緩道:“他和那灰衣少年言信,精神修為都是出神境巔峰,實力也是不相伯仲,第一輪的比賽,也就隻有他們方才達到了十戰全勝的戰績。”
蕭禹咧了咧嘴,朝著林塵笑了笑,他大概明白林塵的意思,林塵大概是擔心自己繼續隱藏實力,萬一陰溝裏翻了船,那可實在丟人到家了。
師徒二人相視一眼,隨即同時淡笑,心照不宣。
“藍為時,你贏不了我。”
人群中的灰衣少年輕輕的拍了拍肩膀上的塵土,抬起頭,對著已經站成一排的人群露出一抹冷笑,嘴唇微微蠕動,卻是沒有出聲,但是,幾乎瞬間,不少人的眼神之中,都是閃過一抹精芒。
他們見識自然廣博,因此,依靠著口型,他們便可以辨別出灰衣少年言信所說的話:“這次大賽,我是冠軍!”
“當真是狂妄之極啊!”
蕭禹歎了口氣,隨即臉上變閃過一絲狂熱戰意:“能夠參加丹道大賽的天才,當真是心高氣傲的角色,倘若不能把他們都踩在腳下,也實在是太過丟人了些……”
蕭禹嘴角浮現起一抹弧度,心中暗道:因為我比你們還要驕傲啊!
“好了,既然大家都通過了第一輪的測驗,那麼, 便開始第二輪的考核吧。”就在這時,一道頗為蒼老的聲音響起,隨即,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便是出現了一個白發老者的身影。
“果然不愧是十年一度的丹道盛會……”蕭禹心底暗歎,僅僅是一個安排考核的老者,便有著自己看不透的實力。
“轟隆隆,轟隆隆。”
在眾人所站立的地麵前,忽然傳來一陣陣細微的顫抖,隨即,一個個巨大的石台,便是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在石台之上,別無他物,隻有一張空白的紙張,和一支沾滿了墨水羊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