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宋天壽強搶民女,殘害無辜可有證據?宋天壽殘沒殘害無辜,我們不知道,但是,你剛才已經親口承認你殺了人,你竟然還要公斷?”孫世秋冷冷的回道。
他來之前就已經料到,這風一凡不會平白無故的惹了秦山派。眼下聽到風一凡的話,心中也是相信的。但是奈何秦山派是丹丘派的附屬門派,而且掌門人還一再囑咐,一定要對秦山派多加關照。
“風一凡?對吧?”孫世秋又說道:“你可知道,這個宋洪福隻有這一個兒子,你這倒是為民除害了,可是你也讓人家斷了後了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這個罪狀卻是不能饒的。”
“既然你也說我殺了宋天壽是為民除害,卻偏又說什麼無後之說,難道不可以功過相抵嗎?”薑逝水學著風一凡的聲音說道:“是人皆說丹丘派奶人家第一大名門正派,威望早已遠勝軒轅教,奈何今日此時,卻說出這番話?”
“見閣下也是正人君子,眼裏是絕對揉不得沙子的。試問,如果當時是閣下見到那種場麵,下手或許比我更狠吧?”
“這……”孫世秋沒想到風一凡這麼會說話,一上來就把丹丘派和自己架到無比崇高的位置,這讓他頓時有些啞口。
風一凡這麼說,就等於堵死了自己的退路。我要是殺了他,我就會被身後這些後輩取笑,說我忠奸不分,正邪不辨;可是,我要是不殺,不僅沒法給宋洪福和何少輝交代,在掌門那裏更是不好交代……
這麼一想,卻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孫世秋為難之際,卻忽聽到諸葛明軒在一旁開口了。
“閣下說的不錯,但是,我倒我想問問了,閣下如此巧舌如簧,這宋天壽是否真的做了如閣下所說傷天害理之事呢?倘若是,我們丹丘派自然會秉公辦事,絕不徇私。但是,如果此事那是閣下杜撰的,那,我們作為秦山派的有好門派,自然更不會坐視不理了!”
聽完諸葛明軒的話,孫世秋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這次帶著諸葛明軒,要不然,自己真有可能一時衝動,放走這個年輕人啊!
等會,年輕人?為什麼他給自己的感覺如此老辣?完全不像是年輕人,或者說,言談舉止完全不符合一個十四五歲的年輕人呢?
“你是誰?”薑逝水沒有想到,眼看著孫世秋就要被自己說動了,卻被這個個打斷了,心中雖是惱怒,但是卻也不好發作。
“在下丹丘派外門六長老坐下二弟子,諸葛明軒。”
“外門六長老?”聽完諸葛明軒自報家門,薑逝水卻是疑惑的皺起眉頭,丹丘派的外門主持者什麼時候成了長老?
不過疑惑雖是疑惑,卻仍是問道:“閣下剛才的話,莫非是定要顛倒黑白了?”
“哈哈,真是可笑,顛倒黑白的卻是閣下吧?和我,有關係嗎?”諸葛明軒嗬嗬一笑:“閣下本來就和秦山派不和,今天趁著秦山派少主單獨外出之際,偷偷的將他殺了。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料被秦山派掌門人宋洪福得知,這才亡命而逃吧?”
風一凡聽完諸葛明軒的話心中那份幻想徹底破滅了。堂堂正派的弟子,竟然如此顛倒黑白,混淆視聽,這,難道就是正派所為嗎?本以為宋天壽是個個別,但是現在看來,天下烏鴉,卻是一般黑了。
薑逝水也沒想到諸葛明軒竟然把謊話說的如此逼真,警惕的看了看這七人的修為,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很簡單!要向我們丹丘派秉公辦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下隻靠你的一句話,就想讓我們信了,你覺得這事兒,說得過去嗎?”諸葛明軒這話雖是衝著薑逝水說的,但是丹丘派眾人聽在耳中,卻像是在傳達一種意思,一種馬上準備動手的意思。
“既然你們丹丘派如此是非不分,那我也無話可說!”薑逝水把心一橫,冷言道:“既然你們要戰,那便戰吧!”說完,一躍跳下獨角劍齒虎,拍了拍他的腦袋,低聲嗚嗚了幾句。獨角劍齒虎聞言,低頭走到了一邊。
“你是九魔教的人?!”孫世秋雖然不懂獸語,但是對於獸語一事卻是相當清楚,在這九州大陸,除了軒轅教和素心教,通曉獸語的,也隻有九魔教了。
至於憑什麼判斷的風一凡是九魔教,這就太好說了。因為那兩大門派,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風一凡的人!
薑逝水聽完孫世秋的話心中暗自欣喜,自己就是要在眾人麵前展現自己的獸語,這樣,才能把風一凡盡早的帶入九魔教,以解開風一凡的身世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