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煙霧繚繞,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麵無表情地將煙頭按熄在煙灰缸中,冷冷地說:“你們都不是新人,應該知道行規。”
“丕哥,以前你總是有脾氣的,可今兒怎麼撒氣了?”
那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看著說話的人,笑了笑:“我丕哥,從不撒氣。貨物給的價格遠遠超過我們傭金,最主要的是,這次任務,不能說九死一生,應該是十死不超生。”
“丕哥,放走貨物,拿錢遠走高飛,這是背叛組織的。我聽說上麵已經派嘉魚來了。”
“南有嘉魚,北朝生。這兩人可是我們這行最厲害的人物了,你覺得組織會讓拔尖的人去做那種十死不超生的業務嗎?”
屋子中的眾人紛紛搖頭,竊竊私語:“不會的,南嘉魚一定是來監督我們的。”
“是啊,丕哥,要不我們將貨物給了三千萬,拿出兩千萬給她,請她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丕哥嗬嗬地幹笑了幾聲:“幼稚。南嘉魚,北朝生,是什麼樣的人物啊,心狠手辣,她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丕哥,你的意思?做了南嘉魚?我們這屋子的人,加起來,都不第一定能對付她啊,別看她是女人,可是要人命的女羅刹啊。”
“我們當然不行,你們想過了嗎,貨物能給我們一億,出價這樣高,一定是有目的的。”
“丕哥,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啊,急死人了。”
丕哥又點燃了一根香煙,吐出了一個濃濃的煙圈:“還是那句話,你們都不是新人,應該知道行規。想要退出的,盡早說。”
“還他媽的說個屁啊,丕哥,我們都在同一條船上,為你馬首是瞻,你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大家說,是不是?”
“是,沒錯,丕哥,我們聽你的。”
“歃血為盟。”丕哥嘴中叼著香煙,從腰間拔出了鋒利的匕首,割破了食指,將血滴滴入一眼前的空杯子,然後將杯子往下一個人麵前一推。
眾人也效仿他,紛紛拿出了匕首割破了手指,將血滴入杯子中。
“倒酒。”
飄香的白酒倒入酒杯,那血紅的血酒又回到了丕哥的麵前了。
“喝了這血酒,大家都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了。我先喝。”丕哥喝完之後,將酒杯遞給下一個人,這樣一直傳下去,直到最後一人喝光了杯中的血酒。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了,我就說實話了,貨物出的價,就是讓我們裏應外合,用這次機會除掉南嘉魚。”丕哥用很低沉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到鼻子出聲的,給人一種很陰沉的感覺:“這裏的人都能分錢,不論生死,錢都會打到你們的受益人的帳號上的。離行動還有一段時間,大家盡量將自己的受益人給藏匿好,如何藏匿,不用我教你們吧。”
“丕哥,背叛組織,我們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追殺。”
“如果我們是死人呢?換句話說,這次行動後,我們都會死去,重新改頭換麵,變身份,貨物都給我們安排好了。”
“丕哥,我孤家寡人,我幹,起碼能分到幾百萬,不錯的收益,風險高,回報也高。”
突然另外的一個人喊道:“南嘉魚,就是一個娘們,雖然厲害,不怕,可她與北朝生關係不錯…”
“畏頭畏尾的,能做什麼啊?都喝了血酒,怕個屁啊。”
眾人在爭吵中,開始統一了意見,準備下一步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