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醒來了?”打扇子的丫鬟放下了扇子,扶著夏淩起身。
夏淩打著嗬欠,問道:“我聽到有人在哭,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賈婆婆與梅兒好像被三小姐給打了。”
夏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笑道:“南嘉魚那丫頭,怎麼可能打人呢,平日裏不是你們經常欺負她嗎?怎麼反倒被她打了,扶我出去看看。”
她們繞過屏風,看到跪在地上的梅兒與賈婆婆。
這兩人竟然跪在地上睡著了。
夏淩故意咳嗽了幾聲。
“夫人,您醒了,您可醒來 ,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夏淩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說:“都起來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真狼狽。”
梅兒的臉已經消腫了不少,但看起來還是與豬頭無疑,賈婆婆的嘴也好不到哪裏去。
賈婆婆搶著說:“夫…夫人…”
她的牙齒被打落了,說話也不是很利落,夏淩看了梅兒一眼:“梅兒,你先說。如是說來,不得有半點假話。”
梅兒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南嘉魚的身上,接著賈婆婆也同樣這樣說。
夏淩不笨,她知道這兩人沒有說真話,揮手讓她們下去看郎中。
隨後,夏淩讓王婆婆過來了,這個王婆婆也是她器重的下人,當年跟著她一起入到南府的。
歲月變遷,從王丫鬟變成了王婆婆。
王婆婆隻是聽聞那些丫鬟家丁的話語,再說那些丫鬟家丁都是遠遠地看,他們也是從菊香那裏聽聞的真實情況,菊香會說真話嗎?她害怕南嘉魚,當然都是為南嘉魚說好話了。
“王婆婆,你說賈婆婆與梅兒都是先用楊梅湯與涼茶潑三小姐,三小姐才出手的?”
“是的,梅兒這事兒,可以問跟著梅兒一起去的丫鬟,她們還說,梅兒用腳踢三小姐,才觸怒了三小姐的。”
“真是混賬,平日裏欺負那丫頭也就罷了,居然在她昏迷的時候,潑涼茶,用腳踢,真是過份哦。那賈婆婆呢?一把年紀了,在南府也十多年了,怎麼也不懂事呢?用楊梅湯潑三小姐…”
王婆婆說道:“夫人,是加冰塊的楊梅湯。”
“真是膽子大了,冰窖的冰值錢,賈婆婆怎麼用上了冰塊呢!”
王婆婆與賈婆婆平日裏看起來很和氣,其實私底下誰都不服誰,這大戶人家的與後宮一樣,下人們也要爭寵的。
賈婆婆掌管了冰窖的庫房鑰匙,這讓王婆婆心中甚是不滿意,可不滿意又能怎樣啊,不能說出來,憋在肚子裏,挺難受的。
這一次,南嘉魚痛打了賈婆婆,真的給王婆婆出了一口氣。
王婆婆站在自己的利益的角度上,也絕對不會替賈婆婆說話,當然她以前一樣欺負南嘉魚。
夏淩突然問道:“這丫頭怎麼去冰窖的庫房呢?往日,她在閣樓中,不出半步,偶爾也隻是去荷花池旁邊,今兒怎麼的?”
“回夫人的話,或許這天實在太熱了,她前些日子落入荷花池昏迷了一天,今天中暑又昏迷了一個時辰,醒來後,腦袋有些昏,才去冰窖庫房索要一些冰塊的。”
夏淩冷冷地說:“她是南府的三小姐,當然有資格用冰塊,賈婆婆都私用了冰塊,堂堂的南府三小姐,她就不能用嗎?可惡的賤種,縱使你再有理,也甭想在我的麵前耀武,走,跟我走一趟。”
“夫人,您這是要去三小姐的閣樓嗎?那裏最熱,要不我差人請她過來說話?”
夏淩看看外麵閃爍的陽光,點頭說道:“也好,王婆婆,你讓人通知她,趕緊來。”
“遵命夫人。”
南嘉魚正在床上睡覺,滿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浸透了。
可她睡的還是很香,或許靈魂穿越到古代,經過了一場很遙遠的旅途也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