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南嘉魚與菊香從後院的圍牆爬梯子翻牆過去了。
菊香繼續在茶館裏津津有味地看著下午沒有看完的戲。
南嘉魚依然化妝稱為一個男人,進入了翠紅院。
這裏的地形,她早就熟記在心中了,沒到一個地方,她隻需要多看兩眼,就能記住的,這就是做殺手的好處,不過她穿越到這個女孩的身上,發現這個女孩的記憶力特別的好使,比起以前的她的記憶力還要好幾倍。
她在樓下看到曹管家在樓上與青樓的媽媽聊談,不一會兒,就來了兩個妙齡的女子。
曹管家也不客氣,左擁右抱地進入了那個房間。
南嘉魚跟著眾人站在看台旁邊,裝著積極性很高漲的模樣看著上麵跳舞的姑娘。
台麵上的姑娘算是一流的歌姬了,但還不是最紅的頭牌姑娘。
最紅的,頭牌的,姑娘通常都是每晚的壓軸大戲。
南嘉魚估算著時間,琢磨曹管家與那些姑娘們該達到了很忘我的興奮狀態了,便偷偷地離開了看台。
樓上的木窗子,被南嘉魚用手頭肩,緩緩頂開,她的力氣沒有訓練出來,不算太大,隻能這樣。
她能聽到裏麵的放浪的笑聲,她輕蔑地笑了笑,從腰間摸出準備好的竹笛子,卡在木窗上,然後先讓腦袋,頸子鑽入,隨後就是身子了。
屋內的人正在歡愉,桌上的酒菜都沒有動筷子。
南嘉魚站在屏風後,暗想:真他娘的色急。
不過這樣也好,她的眼睛一閃四周,尋找東西。
曹管家的衣褲,嗬嗬,南嘉魚得意地將曹管家衣褲中的錢袋的錢全部掏空了,對著隔著屏風,床帳,在床上正在運動的曹管家豎起了中指。
她沒有在房間中,久待,手腳麻利地從原路返回,退出了房間。
她雙手吊在窗外,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秦公子,不要啊。秦公子不要啊,奴婢隻是一個賣藝的,不是賣身的。”
“嗬嗬,怎麼不一樣啊,都是賣的,我可以有錢的主兒。”
南嘉魚聽到這裏,暗想:我去,青樓竟然有賣藝不賣身的姑娘?
“ 秦公子,你若在無理,我便從窗戶跳下去了。”
“好啊,你跳啊,本公子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有這樣的膽量跳下去。”
南嘉魚看見隔壁的窗戶被打開了,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孩被推到了窗邊。
那女孩身體都傾出了一大半,她自然也看到了吊在隔壁窗邊的南嘉魚了。
兩人的目光對視,南嘉魚露出很尷尬的笑容。
那女孩麵無表情,她的眼神告訴南嘉魚,她要求死。
南嘉魚很想出手救這女孩,可她的能力有限,如果換成穿越前的那副身子,她覺得沒有絲毫的壓力。
殺手不僅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的,但殺的人似乎要比救的人多。
窗戶裏伸出一個手臂,將那女子硬生生地拉回去了。
“五…五爺,您怎來了?”
南嘉魚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那個秦公子在說話,就女孩的人不是秦公子,而是另外的一個人,看那樣子比秦公子的來頭還要大,不然秦公子不會這樣結結巴巴地稱呼那人為五爺。
“秦橫,你也太大膽了吧,青樓的女子雖然不拘小禮,但也不能強人所難啊。”
喬抱在懷裏,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但卻堅定的安慰道:“月兒不怕,五哥來了。早就聽說你欺男霸女的,沒想到在青樓中也這樣,傳出去,真是丟臉啊。”
“五爺教訓得對,不知五爺為何來此風月場地呢?”
“此事你不得說出去,否則,不管你是皇後的侄子,我也會殺了你的。”
秦橫跪在地上磕頭:“五爺,我與你是一起的,我覺得不會亂說的,我這張嘴,你還不知道嗎?”
“你要女人,過些日子,我會差人給你送到府上去。”
南嘉魚看到站在窗邊仰望夜空的白衣公子了,那就是她下午的時候碰到了“北朝生”。
哇,怎麼會是他啊?
北朝生,他也穿越了嗎?或許隻是一個長得像北朝生的人呢?
南嘉魚的心中已經淩亂了。
秦橫口中的五爺,就是北朝生,看樣子這家夥的運氣比我好多了,穿越到了皇家貴族了的家庭了,不然連皇後的侄兒秦橫都敢威脅,太幸運了,容貌也沒有變,隻是記憶喪失了。
南嘉魚頓時痛苦了一番,這人比人還真是慪氣啊。
南嘉魚從窗戶外慢慢地落地了,她從容地走到大廳。
看台周圍的男人,越來越多了,他們就像惡魔一樣貪婪地盯著看台上的姑娘們,搔首弄姿。
真是沒有見過世麵,又不是跳鋼管舞哦。
南嘉魚得手後,也不眷戀,臨走的時候,付賬給青樓的媽媽,隨口說了一句,說某某房間的客人是一個白食客,有一次在益州樓子裏遇到過他嫖宿不給錢,還打了姑娘,仗著他在益州給某個辭官的大老爺做事,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