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聽到二爺衝喜的話語,也會覺得太突然。
南雄看著他出了房間,三天的時間,二爺就給了三天的時間。
南雄端著茶杯的手也突然抖得很厲害了,渺茫,南嘉魚偷瞥了南雄,看見他的眼神是那般的渺茫。
南嘉魚不動局勢,從南雄的眼中可以看出,二爺強迫與威逼,帶著很強大的強勢。
入夜,整個京城都進入了很安靜的那一刻,南嘉魚站在閣樓上,情不自禁地望著天空。
或許在那個現代的世界中,自己已經死去了,那具肉身也換成了一堆灰燼拋向了大海;
可在這付軀體的靈魂依然很懷念過去。
菊香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後。
南嘉魚早就察覺了,並不轉身問道:“菊香,你想嚇唬我嗎?”
“不是的,小姐,我看見你在深思,沒敢打擾你。”
“我在想三天後二爺到南府迎娶南雯雯的情況。”
這件事情,府中上上下下都傳開了,這事南雄也沒有隱瞞,何必隱瞞的,等到三天後二爺的人突然來到南府,那才讓這些人驚慌。
“老爺已經吩咐管家,府中若是有人想要離開,就不勉強,給足了銀子。”
“我爹這是要唱哪一出呢?”南嘉魚深吸一口氣,轉身進入了房間。
菊香跟著她,邊走邊說:“小姐,南府會不會出事啊?二爺真的敢來南府強搶嗎?真是太可怕了,這可是天子腳下。”
“天子?我想二爺已經在做黃粱美夢了。夢中,他自己就是天子。”南嘉魚淡淡地說:“菊香,你也離開南府,回去避一避吧。”
“不,我要跟著小姐您。”
這時候,閣樓外來了一個家丁,匆匆地說:“三小姐,老爺請您過去。”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南嘉魚微笑地看了菊香一眼。
菊香明白,她提著燈籠送南嘉魚出去了。
南嘉魚輕輕地敲著書房的門。
“進來吧。”房間中傳來南雄低沉的沙啞的嗓音。
南嘉魚推開們進入了房間,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陸元,然後就是坐在一旁的南雯雯。
“六爺,您怎麼也來了?”
“哦,我本來該早些來的,可朝中要代閱的奏折實在太多了。”陸元沒有坐下,他與南雄一樣,都是站著,在房間中踱步。
隻有遇到焦慮的事情,很茫然的的心情,人們才會這樣在房間中不由自主地來回踱步。
陸元今天穿著一身絹絲做的衣裳,腰間的那塊玉佩很顯眼,與他的打扮實在很相配的。
淡淡的憂慮在他的眉宇間,浮現,讓他清秀的臉龐顯得幾分的成熟。
南雄抬起頭,微笑著說:“嘉魚,你坐在你二姐的旁邊,這麼晚找你們來,有事商量。六爺,還是您先說吧。”
陸元點了點頭,他眉頭分開了,額頭上的皺紋也舒展了幾分:“我看過南夫人的病情了,她的病狀與皇上的病狀十分的相似,但我不能確定,要等到太醫診斷後,才明白。宮中的太醫出行太顯眼了,等會我回宮的時候,就會將南夫人藏在我的馬車中,南大人與我一起進宮,這一次進宮後,南夫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宮,所以…”
“六爺,你認為皇上與夫人中毒都是一樣的?這樣話,下毒的人就是二爺了?”南嘉魚說出這番話來,頓時讓書房的氣氛嚴肅了很多。
“嘉魚,不能亂說話。”南雄朝著南嘉魚瞪眼睛。
“不礙事的,事到如今了,說出來也無妨的,倘若查證之後,屬實,二爺就是謀逆之大罪。不過,這些都需要查證的。時間不多,二爺說三天後就上府門強搶,看來三天後,皇上的情況大不妙,京城的局勢也大不妙的。”
南雄也皺了眉頭,說道:“是啊,益州太守王科已經帶著八萬的精兵悄悄地從益州出發了,這事兒千真萬確的,是我的嶽丈托人繞道送信來的。我嶽丈的府邸,以及夏氏的人都被王科的人控製了,原本我打算將讓嘉魚護送雯雯一同會益州躲開二爺的,沒想到二爺早就有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