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八分飽的南嘉魚,身坐正,才有了力氣,用手抹去嘴角的油湯,微笑地說:“菊香,現在可是半夜?”
“三更天。小姐,還早,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不了,我想馬上會京城。”
菊香驚訝地說:“現在,這更天,進城不容易的。”
“正因為非常時期,我就更應該回去的。”
“小姐,那我去問問。”菊香端著殘羹剩菜出去了。
半個時辰後,南嘉魚與菊香在行宮外,上了馬車。
馬車還是那一輛送她們來的宮中的馬車-
行宮的管事太監送給她們一個進城用的令牌。
南嘉魚道了一聲謝,便讓馬車開動了。
守城的將軍很仔細地查看了南嘉魚遞出來的通行牌,這是行宮專用的通行牌,馬車也是宮中,換成平時,守門的將軍早就方行了,但現在是宮亂後的非常時期,將軍也多盤問了幾句。
南嘉魚也照實地回答了,沒有多久,她們就順利進了京城。
馬車在南府的門前停下了,南嘉魚與菊香看到南府的大門是開著的。
門口沒有家丁,她倆人頓時緊張了幾分。
“走,進去看看。”南嘉魚喃喃:“南府不可能出什麼事了。”
她們剛進去,就碰到了南雄送著幾位宮中的太醫出來了。
“嘉魚?”
“爹,你回來了。”南嘉魚打起精神,問道:“這些人是?”
“他們是宮中的太醫,專門來為夏淩診斷病情的。皇上中毒與夏淩中毒一樣。”南雄那張臉一直都很嚴肅:“你怎麼從行宮回來了?”
“我擔心南府,所以回來了。我們的馬車就在外麵,菊香送這些太醫上馬車吧,讓車夫把他們安全送到宮中,順便給六爺說一聲,我很好。”
“我知道了,小姐。”菊香伸出手,恭敬地對那些太醫說:“大人們,這邊請。”
南嘉魚看著南雄的表情繼續問:“爹,大娘的身體如何了?”
“已經沒事了,要清醒也要等幾天了。”
“宮中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嗯,二爺逃走了,五爺被關在天牢中等待皇上身體好些了,再審問。”
南嘉魚呼出一口氣:“這樣就好。爹,我怎麼麼有看到南雯雯呢!出了什麼事?”
“雯雯不見了,不再府中了,明日,我請六爺多派些人在京城中尋尋,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的傷如何了?”南雄投來關切的目光。
南嘉魚笑著回答:“也沒什麼了,就是要修養幾天就好了。”
“剛才應該讓宮中的太醫給你看看…等明日吧…”南雄仿佛心事重重的,他揮了揮手。
南嘉魚道別後,就跟著一個提燈的丫鬟離開了。
閣樓沒有點燈,丫鬟一盞一盞地點燃。
南嘉魚坐在椅子上,小聲地說:“不用點這麼多燈。你下去吧。”
“是,三小姐。”丫鬟提著燈籠離開了。
南嘉魚不想再躺在床上了,睡了一整天,她也覺得腰酸背痛了。
菊香提著燈籠進來了,她的手中還拿著幾包東西:“小姐,我在太醫那裏給你求了一些上好的跌倒創傷藥粉藥膏,等會兒,我就給你敷上。”
“嗯。”
“小姐,你不舒服?”菊香將燈籠給在一旁,將藥包丟在桌上,伸出手背摸著南嘉魚的額頭:“沒有發燒。太醫說了,刀傷後要是發燒了,就很危險了。我趕緊給你換藥吧。”
菊香的手腳很麻利,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給南嘉魚的傷口換上了新藥:“這些藥,太醫們尋常時間不會帶在身上的,可是宮中變故,到處都是被刀劍砍傷的人,這些藥就放在藥箱了。小姐,換好了,我給你揉揉太陽穴吧。我聽太醫們說,二爺逃走了,要與益州的八萬人馬彙合。我的天啊,這八萬人圍攻京城話,很快就能破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