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致的注意力原本都在蕭常言的身上,她聽到顧連成忽然和自己說話,連忙將目光收了回來,向顧連成說道:“典當鋪中有些忙,賬目自然就會有些混亂,不過當初不是調查清楚,是一個長工做了假賬,將典當鋪中的銀子都拿走了麼?”
宋玉致一聽到顧連成提到盛春典當鋪,她便開始變得十分戒備,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讓自己重新陷入漩渦之中。
顧連成聽了宋玉致的托詞,她自己心中對於真相再了解不過,可是她麵上仍舊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說道:“我之前和素喜粗略的算了一下,這長工竟用假賬卷走了十幾萬兩的銀子,他倒是真的發了一筆橫財了,不過玉致也是你當初太過粗心大意了,竟然會讓一個長工蒙蔽。”
“表姐忘了麼,那時玉致因為掉到冰窟窿中,在府中臥床修養,所以那段時間的賬目玉致還沒有翻看過,便被表姐慧眼識珠發現了錯處。”宋玉致在短短幾句話,便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顧連成將手上的賬本合上,十分慶幸的說著:“我這半個多月未曾過問過盛春典當鋪的事,如今看了常言拿來的賬本,賬目倒是十分清楚明了,這也多虧了常言和素喜兩個人了。”
蕭常言聽了顧連成的話後,也隻是淡淡一笑。
宋玉致從顧連成的這一番話中,聽到了有些嘲諷自己的意思,她向顧連成說道:“有素喜和蕭大人兩個人幫著表姐,表姐自然是如虎添翼,隻不過表姐才剛修養好身體,便就開始這樣勞累,若是再次病了怎麼可好?”
顧連成向宋玉致笑了笑,雖然宋玉致說的話或許在外人聽來,有著幾分擔心她身體的意思,可是顧連成再清楚不過,宋玉致是恨自己的人,又怎麼會真的擔心自己的身體呢,不過都是做給其他人看的罷了。
“我的身體還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勞玉致你多掛心了。”顧連成將手中的賬本放在石桌上,然後向她說道:“再過三便是承妃娘娘的壽宴了,不知道玉致選了什麼東西,準備送給承妃娘娘做賀禮?”
宋玉致見顧連成提起自己的賀禮,眼中劃過一絲不屑之意,她之前管理盛春典當鋪時,曾經留下了一套頂級純黃金打造成的首飾,宋玉致原本想要留著自己用的,可是如今她損失了那二十萬兩的銀子,這次進宮又是十分的重要,她不得不將這套首飾拿出來。
“不過是一些尋常之物罷了,不知道表姐選了什麼?”宋玉致謙虛的說著,她才不會讓顧連成這麼早知道。
“我一直生著病,又哪裏有時間去準備呢,一會兒隻能去向母親問一問了。”顧連成假裝歎了一口氣,向宋玉致說著。
蕭常言見顧連成和宋玉致的言語之中,都是暗含著深意,他瞧著自己已經在後院中耽擱了許多時間,於是向顧連成說道:“既然典當鋪的賬目我已經送到了,便不再打擾連成你和表小姐說話了,這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