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一晚的事,我不過也是聽說了一個大致罷了!”樓炎冥十分的謙虛向顧連成說著,“也沒有發生什麼稀奇的事情,不過就是有一個清麗脫俗的美人在清荷小榭獻藝,卻被承妃有孕的喜訊打斷了而已。”
顧連成見樓炎冥隻是用幾句簡短的話,便將那晚生辰宴上的事情概括了,臉上雖然並未做出表情,可是心中不禁嘀咕著樓炎冥,明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卻還裝作一知半解的模樣。
“就連樓炎冥你這麼個閑人都已經知曉了這件事,可想而知北堂傲這次做事究竟是有多麼大意了。”顧連成的明眸微動,語氣是十分平常,“也就皇上還在縱容著北堂傲,並沒有拆穿他的小把戲。”
樓炎冥見顧連成看事情如此通透,心中也對顧連成有著些許的讚歎之意,“吏部侍郎被皇帝治罪,也算是大傷了北堂傲一次,他為了穩定自己的地位就要有更多的幫手。北堂傲看中顧將軍手中的軍權,想要拉攏顧將軍不成,反而還將你們父女二人得罪了個遍,他可不是要著急另尋道路解決自己的困境!”
顧連成聽到樓炎冥提到吏部侍郎的事,心中也想到那時自己正被北堂傲困在康王府中,皇帝治罪吏部侍郎的這件事提前發生,這讓她心中一直都十分想不通,可奈何她無論旁敲側擊的向顧本琰問起,卻也得不到一個所以然。
“你在太子的身邊做事,可知道他們為何會忽然向皇帝參奏吏部侍郎?”顧連成開口向樓炎冥問道。
樓炎冥不知道顧連成為何會舊事重提,這件事的確是他命人做的,為的可不就是想要轉移北堂傲的注意力,好讓他無暇分心查探顧連成失蹤的事情,可樓炎冥又哪裏知道綁架顧連成的就是北堂傲本人,他若是早知道就不會多事,先主動打擊北堂傲的勢力。
樓炎冥自然不會將真正的實情說給顧連成聽,可是他也不能不回答顧連成的話,思來想去也隻能裝傻說道:“那吏部侍郎作惡多端搜刮民脂民膏,皇帝治罪於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懲治罪臣又有什麼可稀奇的!”
顧連成見樓炎冥如此說,她也不好再過多深問,樓炎冥若是發覺什麼再反過來詢問自己,那她才是無話可答。
“你手下的人既然已經查探到這些事了,那想必太子也會知曉了,不知太子有何妙計解決他這即將麵對的困境?”顧連成又重新拾起剛剛的話題,向樓炎冥問道。
所說是最省事的辦法,莫屬於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可若是一夜之間死了這麼多的大臣,必定會讓其他人起疑心,如此一來倒是更加麻煩了許多。
“既要解決眼前的困境,還要反手攻擊回去,這樣一箭雙雕的主意可並不好想。”樓炎冥笑著向顧連成說道。
顧連成敲見樓炎冥如此搪塞自己,心中不免罵道,樓炎冥這個狐狸竟然如此狡猾,對自己還要如此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