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麼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熠熠發光,而微波潤紅的嬌陽則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顧連成晨起便覺得精神大好,她心中猜想著樓炎冥經過昨夜的那一番折騰之後,此刻他應該還在睡夢中尚未清醒,於是她吩咐客棧的小二將做好的飯菜送到自己的房中。
說起昨夜,顧連成可當真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氣,那毛巾浸了剛剛燒開的熱水也是變得十分的滾燙,就那麼直接的放在了樓炎冥的脖頸處,最後燙的他那一處的皮膚變得通紅。
那些滾燙的熱毛巾都是由顧連成親自從熱水中投出來的,樓炎冥也不禁好奇顧連成將手浸入到那燒開的熱水之中、就仿佛沒有感覺一般沒有半分的不適、連眉頭也都不皺一下的。
顧連成自從當年被宋玉致陷害推下冰窟窿中去後,她不僅生了一場大病、而且手腕處也留下了隱疾,每逢陰天下雨的時候,必定會疼痛不止,這個時候她硬是要用滾燙的熱水來泡手、亦或者用一個湯婆子來溫手,以來緩解寒氣,久而久之她自然也是習慣了這樣的水溫。
對於別人來說是滾燙的熱水,而對於顧連成來說、不過如同於清水一般,這個中的原因樓炎冥自然是不知曉的,而顧連成也是不會樓炎冥這個緣故。
樓炎冥隻瞧著顧連成將已經變涼的毛巾,重新放入熱水中揉搓著,雙手來回放置於熱水之中,手上的肌膚除了有些微紅之外,竟是再沒有半點其他的反應,這讓他也無法拉下臉麵來,主動向顧連成示弱,隻能默默的咬牙承受著。
顧連成出了惡氣之後,隻覺得今天是格外的神清氣爽,她十分悠閑的坐在凳子上一口一口的喝著熱粥,身上之前所受的傷也恢複的極快,行動也開始不受約束、一舉一動也是十分的自如。
正當顧連成怡然自樂之時,房門“嘎吱”一聲便被推開了,隻見樓炎冥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他雖是如同往常一般俊朗,可麵容上也透著幾分倦怠之意。
“你竟醒的這樣早?”顧連成瞧見來者是樓炎冥之時,心中不禁覺得有些詫異,她並沒有想到樓炎冥會如此早的來找自己、“隻不過我隻吩咐了人做了我一個人的早點……”
樓炎冥昨夜被顧連成“折磨”可許久,等到顧連成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休息之後,他便換了一套夜行衣、到這柳州城縣令的府邸暗中查訪了一番,趁著夜色朦朧又悄悄潛入書房找尋東西,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回來。
這些事情都是樓炎冥瞞著顧連成獨自進行的,他從外麵回來後匆匆換了一件衣服才來尋顧連成,一夜未睡自然比不得顧連成精神煥發。
樓炎冥的雙目隨意掃過了顧連成桌前的早點,隨後向她說道:“昨天的事情我已經有了些眉目、等到天黑之後你便與我一起出去查探一下,白天就留在客棧中好好養精蓄銳吧!”
“天黑之後才去查案?”顧連成聽到樓炎冥如此說,連忙放下手中的周碗,有些不解的向樓炎冥問道:“雖然我未曾接觸過這些事情、可從前在家時也曾聽父親說過一些事情,官差取證向來都是在白天,還從未聽說過一定要等天黑以後再出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