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傲璿瞧著今夜的聲勢鬧得這樣的,還以為是德怒如何了,哪曾想到都並不是因為德怒自己,於是接著問道:“不是為王上診脈,那時為誰?”
幾個太醫低著頭相互看著,從始至終他們就沒有見到過那床榻上躺著的是什麼人,德怒仿佛像是十分重視著,用層層的帷幔將她遮住,不要說容貌了、就連輪廓都無法看的見。
“臣等身份低微,並不知道金華宮中的那位貴人是誰。”另一個太醫站了出來,他們如今的性命與如今躺在金華宮中的女子聯係在一起,德怒隻給他們一炷香的時間商議對策,若是到了時間他們還沒有商議出一個辦法,隻怕是無法出的去這個宮門了,“王後娘娘恕罪,臣等還要去商議病因,臣等告退……”
媛妃等人聽到太醫稱金華宮中如今有一位貴人,心中不禁覺得有些納悶,在這後宮之中能夠被稱為貴人的,也隻有後宮妃嬪、再有的便是德怒瞧上的美人,難不成德怒經驗將事情鬧得這樣大,整個北漠王宮的人幾乎都已經清醒,就是為一個尚不知名諱的美人不成?
眾人隻見這幾個太醫走路生風,仿佛就像後麵有什麼妖魔鬼怪在追著他們一般,竟事如此著急的離開這裏,就算是在有人想要問什麼,也都隻能暫時將疑問吞回到口中。
於傲璿之前曾在百裏這裏折過一次麵子,所以這一次她很聰明的並沒有選擇與百裏硬碰硬,而是先向他打探金華宮裏的狀況。
“百裏,今夜究竟是怎麼回事?如今在金華宮中的貴人究竟是誰?”
德怒如今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知曉顧連成的事,所以就算是於傲璿開口,他也不會吐露出來半句,他剛剛也能依稀聽到德怒對那幾個太醫所說的話,看來就連太醫都無法治愈,最後的希望也隻能寄托在還沒有到來的巫師身上。
“幾位娘娘,剛剛屬下就已經說過了,王上不讓任何人進入金華宮,就算是一直站在這裏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百裏雖然口中是說對著所有人說的,可其實他卻是特意說給於傲璿聽的,“屬下人微言輕,王後娘娘既然來了,便幫王上分一分憂、說一說話吧!”
於傲璿沒有想到百裏竟然如此不講自己放在眼裏,不但將自己剛剛的問話全部忽略,竟然還在逼迫自己幫他,這北漠王宮中的人一個兩個的全都不想自己放在眼中,那她這個北漠王後究竟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北漠王宮什麼時候變成了魚目混雜的集市,竟然這樣沒有規矩!”
一道男聲忽然插進來,眾人紛紛回過頭去,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著黑袍、整張臉都被麵具遮著的男人站在那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了,他的話音一落下,仿佛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眾人瞬間變得安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