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冥腦子裏的聲音還在,一次次的想起來。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一個讓他殺掉眼前的女子,一個讓他親近這個女子。
他不知道該如何,好像真的失去了理智。
北堂冥不說話,兩隻眼睛就看著幻神,好似說不清的痛苦,像是錐心一樣。
他不說話,幻神也不說話,兩人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對方,空氣中隻有樹葉的莎莎聲。
幽蘭的天空下,微黃的月光之下,隻有長長的投影才那樣安靜優美尋常。
北堂冥不說話,但是他的腦子還是亂混混的。
一個人無神得站在那裏,好像失去了理智,眼神不知道焦距在哪裏,眼睛裏都布滿了血絲,眼底裏是抗拒,眼睛裏卻還是半分的希既。
幻神突然笑了,“怎麼,想清楚了嗎?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幻神的話語柔情似水,浪漫如處,好像在求歡,在述說你怎麼會……忘記我,曾經我們……
“我……我,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北堂冥不靠著那樹了,措開了,兩人之間多了距離。眼睛裏有些逼迫,好像在說,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你肯定不是。
又好似再說,你給我說清楚,你就是就是那個人,但是你為什麼這樣,為什麼在這裏。那眼神裏,那語氣裏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和語言。
幻神卻是好像沒感覺到北堂冥的那種怒,眼睛還是柔情似水的看著北堂冥,說不清的軟,就好像我愛你,你是什麼就是什麼。
對於兩人的感情,幻神伴的很好,隻是幻神少了一份剛。顧連成不是普通閨閣兒女,哪裏會隻有萬千柔情而不帶有絲毫的堅韌?
即便是普通的閨閣女子亦然有底線,又硬氣英氣的地方,讓人驚訝,亦或者讓下驚嚇,驚喜。然而幻神沒有,她有的隻是柔情。
像那戀愛中失去了理智的女子,失去了刺的玫瑰。然而,現在的北堂冥隻是察覺了一點點,並沒有發現哪裏不對。
幻神做的太像了,尤其是那張臉。
他們兩個相識於那張臉,自然讓人不得不駐足。
北堂冥不知道自己多久沒看見那張臉了,但是誰都清楚,北堂冥愛的是顧連成,而不是張著那張臉的顧連成。
這個時候,幻神那張不富有剛強的臉,就讓北堂冥有些發愣,有些察覺了,眼神裏附上了一份疑惑。那疑惑很是不同……
“不,你不是,你是誰?你不是她。”北堂冥執意的退了幾步質疑道。
“我是,她?她是我麼。你看看,這難道不是我麼。”幻神搖搖頭,認真的說著,好像有幾分稱述,隻是眼角裏帶了一份不信。
北堂冥搖搖頭,閉上了眼睛,張開嘴,絕情的說道:“你不是她。”
那一閉,好像閉上了一切,誰也說不清他到底閉上了什麼,反正等他再睜開的時候,那眼睛裏除了沉靜剩下的隻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