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得餘白是綿東人麼是麼?”安均看都沒看那人問到。那奴婢是剛來不久的,年齡不大,剛好就是準備培養成安均的近身奴仆的。
“奴婢,奴婢不知。”那奴仆顫抖著說道,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也不大,即便是在放了冰塊的殿宇裏,也一樣是滿頭大汗,開著的門吹進來冷風,像是閻王殿裏的陰風。
“叉出去斬了,叫個知道的滾進來。”安均順手就掀翻了桌子站了起來看著窗戶暴怒著說道。
可是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噗通的聲音,不同於桌子翻到的遲鈍的聲音,這一聲微微的有一些刺激,安均皺著的眉頭還沒舒展就問到一股汙穢味。
一轉身就看見那奴婢跌在地上,地上褲子上有一股熱流,還在冒氣呢,殿裏燈光轎暗明晃晃的就能看見。
有幾個奴仆走過去正準備把人拖出去,安均順手把茶杯拂倒在地。那幾個奴仆連忙丟下那已經嚇暈的奴仆,跌跪在地上顫抖的不成樣子。
安均翻了翻白眼,他跟前的人剛換了不久,那個大的還沒調教出來,但是年歲到了,那無論如何都得死。
“你去,把靳侍衛帶進來。”安均看了一圈隨便指了一個看起來顫抖不太厲害的說道。
他要殺人從來不許人求,求的越厲害,他殺的越厲害,隻有年老的,有經驗的內監奴仆才知道的事情。
很快,靳侍衛就跟在那奴仆身後進來了,兩人都跪在不遠處。安均聽見腳步聲和跪地的輕聲就知道已經來了。
“讓你的人除了那個去叫你的,剩下的都給朕抬出去活埋了。另外在選幾個得用的出來,規矩你知道的。”安均走過去看著靳侍衛淡淡的說道。
“屬下明白。”靳侍衛淡淡的道。
遠遠的看過去。靳侍衛低著頭跪在那裏,雙手放在地上,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兩隻眼睛是淡漠的。
安均看著有人進來將人抬出去之後,那個奴仆也跪在了角落裏,才又問到,“朕記得餘白是綿東人對麼?”
“是。”靳侍衛不多話,安均問什麼他答什麼。一旁已經有人宮人清洗了地板,但絲毫沒有影響安均和靳侍衛的問答。
“讓人厚賞一翻。家中可有適嫁齡的女子,以及未及冠的男子?”安均笑了,看著門外輕輕的問到。
對於臣子他習慣了怒懲,少賞,可是這樣又怎麼可以呢?
“有一庶女年十二,一庶子年六歲。”靳侍衛依舊依依答道,眼睛裏,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好像世界一切對他都無關緊要一般。
“女子入宮封妃。男子封爵住玉童殿按皇子禮待。”安均陰執的說道,隻是嘴角有些不快,怎麼都是庶子庶女呢?
“是。”靳侍衛道。
“去辦吧。”安均一步步的進了後麵淡淡地說道。
靳侍衛無聲無息的退下了,那奴仆跪在角落裏喘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來,眼角裏看的出一股嘚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