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子彈對一個修煉者來說，絕對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更不會致命。
但是，古晨的表情讓東方雄再三推敲，最終也是懷疑子彈裏有毒。
東方明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東方思思，心裏很不是滋味，東方思思越是冷靜就證明內心裏越不好受。
他依稀記得，三年前，陪伴她四年的孤獨寂寞歲月的寵物狗，因疾病離開了，她就是現在這幅表情，呆呆的，靜靜的。
東方雄多麼希望思思現在能夠哭出來，這樣心裏至少會好受點。
緩緩開口道：“思思，你也別太難過，吉人自有天相，會好起來的！”
耳畔響起了東方明的話語後，東方思思的眸子挪向了東方明，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也想開口，但她怕一開口，眼淚就會像洪水衝破堤壩那般，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她不敢說話，她要堅強，不能讓家人為自己擔心。
兩個小時後，醫生從手術室出來，表情略顯凝重。
慕容雪急忙奔了過去，一臉急迫的樣子：“醫生，他會好起來的吧！會好起來的吧……”
聞言，醫生的神情又再度凝重了三分，緩緩開口道：“我希望你們會有心理準備！”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停在了醫生的身上，這一句話就像噩耗那般，衝擊著人們的心理承受能力。
東方思思再平靜的臉上都無法蓋住眼眶的泛紅，眼睛閃爍著一絲淚光，他死了？他死了嗎？他真的死了嗎？不，不可能的。他那麼賤，那麼的賤，不是都說賤人都比較長命的嗎，怎麼會？怎麼會！絕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東方思思的始終都不相信這會是真的。
慕容雪不像東方思思那般堅強，眼淚隨著話落，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強顏歡笑道：“醫生，你好幽默啊，你是開玩笑的吧！不要玩了，說正經的……”
醫生知道這是對眼前這些人來說，這個消息無疑是殘忍的，對自己來說，何嚐不也是。
醫者父母心，拯救每一個患者是一個醫生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挽救不了任何一個患者，醫生也會心痛。
雖說，這種事見過太多，嘴巴也跟人說，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
話雖然說得輕巧，說得容易，說得簡單，但是真的能做到習慣嗎？
畢竟是一條條生命啊，就這樣說沒就沒了，況且眼前這小夥才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往後還會有更燦爛，更絢麗的人生。
但是命運就像是跟人對著幹那般，絕不會讓你過得好受。
醫生揉了一下太陽穴，道：“他沒死……”
話沒說完，慕容雪馬上跳了起來，抹了抹眼淚，開心道：“我就說嘛！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了！”
東方思思原本緊繃的胸口，也不由的鬆了鬆，喃喃自語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醫生覺得這些事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雖然於心不忍，但還是開口說道：“他成了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