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依舊將心神完全的沉浸在曾景平的身上,他體內的真氣順著指尖,以鋼針為媒介,絲絲縷縷的灌注到曾景平的體內,在他的腰腹和腎髒間不斷的遊移著,那一條條狹長的經脈都有或多或少的淤積。
緊緊皺著眉頭的林飛默默的感受著,通過龍門特殊的印訣手法不斷的撚動著鋼針的尾部,以此來操縱曾叔體內的真氣來打穴通經。
這也是林飛第一次施展這樣神乎其技的針法,隻是讓林飛沒有想到的是,這被醫聖稱作“禦氣針法”的高超手段竟然對真氣的消耗如此巨大,以林飛第二層的修為,臉色都不可抑止的慘白了下來,連身體都開始不住的搖晃起來。
一旁的郭婉雲看著搖搖欲墜的林飛,那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美目中滿是擔憂與驚惶的神色。
但她也知道,在這個關頭,林飛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郭婉雲隻能將求組的目光看向了婉姨,被故意壓低聲音無比焦急的響了起來。
“婉姨,你說林飛不會有事吧,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撐不了多久啊,這可怎麼辦啊!”
婉姨則是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林飛,不知道為何有些篤定的說道:“素素,你且放寬心吧,在我看來,林飛這孩子雖然有些稚嫩,但卻穩得很。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選擇相信他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而和林飛郭婉雲不同的是,靜靜的閉著眼睛仰臥在沙發上的曾景平的感覺確實出乎意料的好!
從林飛開始施針的時候,曾景平就感受到一股股熱流順著有些冰冷的鋼針緩緩的流入了他的體內,那一股股的暖流就好像一隻隻溫柔的小手,在他的體內溫柔的撫摸著。
那常年腰腹冰寒隱痛的感覺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久違的溫暖舒適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愜意的泡在一眼溫泉之中一樣,那種舒適讓曾景平有些呻吟的衝動。
直到這眼“溫泉”慢慢的、靜靜的失去了溫度,曾景平才悠悠轉醒。
可醒來之後,映入眼簾的場景卻是讓曾景平心中一驚。
隻見林飛在郭婉雲的攙扶下,慢慢的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那張還帶著青澀的麵龐,已經慘白得如同一張宣紙一般,連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有些疲憊的閉了起來,看起來就好像是虛脫了一般。
曾景平趕忙坐了起來,急切的開口喊道:“林飛!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那焦急的眼神掃視過郭婉雲和婉姨,帶著深深的困惑。
郭婉雲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隻是用手緩緩的撥弄著林飛額前被汗水浸濕而粘連在一起的流海兒,眼神中滿是憐惜與溫柔。
就在曾景平焦急萬分正欲逼問的時候,靠著郭婉雲懷裏的林飛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麵色明顯比之前紅潤了一些的曾景平有些勉強的笑了笑了,旋即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曾叔,讓你擔心了。我沒事,隻是沒想到用這種針法竟然消耗如此之大,簡直快要把我榨幹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