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這是怎麼了,我聽帶我來的人說你受了一點傷,可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林雪握住林飛的手,觸手而來的,是一片冰冷。她將冰冷的手包在雙手間,想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弟弟的手。
“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該怎麼辦呢,你要我怎麼辦呢?我不能沒有你的。”她兩行晶瑩淚水順著她臉頰滴落在林飛的手臂上,化作破碎的水花。
當林飛再次睜開的時候,他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
他的耳朵,聽到的是兩個年輕的女孩討論放假去哪裏逛街的聲音。
“這是哪裏?”他四處打量,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裏麵,這間房間隻有他和被白帆布隔開的兩個護士。
他盡量大聲說話,卻連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說的話,這情況讓他一怔,靜下心神內視起自己身體的狀況。
等心神從內視出來,他苦笑著搖搖頭,這具身軀,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九城經脈破損,身體機能達到最低,細胞活度已經到了死亡的臨界點。
唰!
白帆布被拉開,他轉眼看去,讓兩個笑容滿麵的護士突然麵容僵硬,眼中露出呆滯。
還是他對兩個護士眨了眨眼睛,小聲說了句你好,這兩個護士才從呆滯中清醒,可清醒之後,卻轉而變為瘋狂。
“啊!”
她們皆是發出尖銳刺耳的呼聲,然後亂哄哄的奔離病房。
不多時,一大幫的醫生護士衝了進來,然後林飛就看見,林雪提著一個飯盒奔馳而來,看著睜開雙眼對她眨眼睛的林飛,淚水就如同堤壩泄洪,止不住的往外湧。
“弟弟,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林雪一把抱住他,將俏臉緊貼他的胸膛,再次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再次感受到男孩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氣,她多日不見的笑容,終於再次展露出來。
窗外溫暖的陽光,也透過玻璃照耀在她的臉上,也映在了林飛蒼白的臉上。
從林飛醒來到現在,才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他的身體就被體內的真氣治愈了許多,他張開雙手,一把將一臉疲憊的林雪實實的摟住,幹裂的嘴唇在她的額頭輕輕的一吻。
手指輕輕的在她頸後一點,就看見她整個人一鬆,直接陷入沉睡。
他走下床,將林雪攤放在床上,這才轉頭問為他檢查身體的醫生,“你好,能告訴我我昏迷了多久嗎?”
醫生樂嗬嗬的一笑,回答道:“你已經昏迷了兩個月了,沒有想到你一隻竟然那麼堅強,能夠挺過來。”
醫生開心的打量他,心中滿是歡喜,能夠讓一個將死之人重新擁有生命,是他們做醫生最想看到的。即使從醫多年,他們看慣了生死,可這樣親人相逢的畫麵,還是能夠讓他們心中顫動的。
等醫生將林飛的出院手續辦理之後,林飛環抱林雪,慢慢的走出醫院,他現在還是有些虛弱,需要調理一段時間才行。
醫院的門口,一輛黑色的大眾停在他的麵前,車窗慢慢降下,顯出史昊的臉龐。
“上車吧,我來接你回家了。”他開心的笑道,臉上的墨鏡摘下,一雙眼睛有些許深邃,看來這一次的事情讓他有深刻的思想。
那次宴會,他們兩個人一生都不會忘記的,而那一張臉孔,他們也深深記住,隻為將來,將他踩在腳下。
車子緩緩開進盛世花園,在林飛昏迷的這段期間,他購置的新房子已經裝修完畢,所有的裝修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器具的擺放也是。
史昊從口袋中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看著裏麵一塵不染,地板能倒映出他的樣子,所有的東西都是井條有序,物具擺放合理整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百米平方就是他的家,在家裏,他可以鬆鬆神經。
他將林雪抱回房間裏麵,輕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然後走出房間,輕手輕腳的關上臥室門,接著,就看見一瓶飲料向他飛來。
他伸手接住,往沙發上看去,史昊很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多謝你了。”林飛笑道腳步輕點,來到史昊的身邊,然後滿含誠摯的說道,剛說完,就被一拳捶在了胸口上。
“不謝,我也是看不慣那個混蛋,要不是我不會武功,我一定上去搞死他。”史昊臉上露出狠色,即使他的父親多次跟他說過不要去再招惹上官淩,他也時時刻刻在心中計劃著,計劃著怎麼樣去給上官淩下絆腳繩。
他要讓上官淩知道,即使自己隻是一個沒有權勢的人,也能夠將他惹得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