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剛開始練武的時候,就直接抱起一百斤了,要是會運勁,估計能抱起一百五十斤。”
陳朝龍見狀,急忙開口道:“行了,你們一個個也好意思說,都練三四年了,提高才那麼點,照這樣下去,三十歲都到不了銘文境。”
“陳林,到你了。”
隨後,陳朝龍又點一人,也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身材修長,模樣清秀,放在旁邊這些少年裏,頓時鶴立雞群。
他徑直走到五百斤的石樁前,然後姿態十分隨意的一抱,一舉,竟然就把那比他身體還大的石樁給抱了起來。
見狀,陳朝龍不禁讚道:“好!陳林你有機會在二十歲前進入銘文境,這天賦比我要好很多,你一定要多多勤奮,不能浪費了你的天賦。”
陳林則是笑著道:“是,朝龍叔。”
隨後還是正常的招式練習,陳朝龍不時指點修煉中的少年,而陳禪自從測試之後,就一言不發,默默對著樁子練習,直到下課,人漸漸散去,他也還在機械式地擊打著石樁。
“陳禪,我看你還是別練了,和村裏的女人們學學針線活兒,以後也能對村子有點貢獻。”
幾個下課的少年見到陳禪還在苦練,就有人開口挖苦。
“是啊,我爹可從小就教我,練武不成也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村裏!”
“砰!”
這是拳頭擊打在肉上的沉悶的聲音,陳禪狠狠的一擊,手上立刻破開一個口子,鮮血順著石樁流淌下來。
“喲,還發狠了?林哥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小子又不像你這麼有天賦,整天在這苦練,又沒什麼效果,還搞得朝龍叔說我們不刻苦。”
幾個少年中心站著的赫然就是剛才測試裏表現最為出眾的陳林。
他臉上帶著一抹冷笑,說道:“可別亂說,陳青石大叔可是咱們村裏最厲害的獵人,興許陳禪也是有天賦的。”
陳禪聞言,不禁有些奇怪,陳林一向倨傲,居然會為自己說話,可是接下來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隻聽陳林接著說道:“不過嘛,這陳禪,也不知道是青石叔和哪個野女人生的,我聽說當年青石叔第一次修煉,就能抱起兩百斤的石樁,可是咱們寒山村的第一天才,這陳禪,到底是不是青石叔的種啊?”
“咦,林哥兒你說的有道理啊!搞了半天這小子是個野種啊!”
旁邊的人頓時起哄,“野種”,“野女人”之類的詞不絕於耳,這個時候,陳禪心裏自然升騰起一股怒火。
以前他雖然知道村裏人私下會這麼說,可當這些話當著麵說出來的時候,就變得格外刺耳,格外的羞恥,以及格外的憤怒!
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雖然父親不說,但陳禪知道母親一定是個好人,由於身體的關係,耽擱了很多年,陳禪一直埋頭苦練,一方麵是要追趕別人的進度,另一方麵就是不想聽見別人說自己父母的壞話。
他們說自己是廢物,是野種都不要緊,如果連帶著為自己付出十年時光去捕捉妖獸,為了自己的身體找來珍貴靈藥的母親都一起被侮辱,這還怎麼忍?
“我殺了你!”陳禪大聲怒吼,朝著陳林衝去。
此時此刻,他已經被怒火淹沒,也忘了所謂的招式套路,更忘了陳林是這群年輕人裏最具天賦,也最強的一個。
揮手一掃,猛然一個側踢,那個超過五百斤的力道擊打在身上,頓時讓陳禪整個人橫飛而起,在地麵上連續摔了幾個跟頭才穩住身形。
而這時,陳林已經走到他身前,狠狠一把捏住陳禪的臉,讓他連話也說不出口,臉上則帶著一種無情的嘲笑,蹲下身子,低聲說道:“你給我記住,在這裏,我是最強的,我說你是廢物,你就是廢物,我說你是野種,你就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