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林雨辰說著忽然跪在了楊嘯天的麵前“大師父，其實昨天……哎呀，我實話跟您說了吧，昨天幹娘跟你說的那番話的時候，其實我已經醒了，還有，那日在這兒，淩大俠說起您的事情的時候，我也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些。我知道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一時之間讓您相信我很難，不過您給我點兒時間，我真的不是您想象的那樣。”
“你以為我是在試探你嗎？沒有那個必要。”
“大師父，我知道，都說我是個不懂事的渾球，可是我再渾，有些大道理我還是懂的，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我爹還是教過我的……”
“給我閉嘴，當真是跟你父親一個德行，假仁假義。”
“大師父，我知道您跟我爹之間有很多嫌隙和誤會……”
“不要叫我大師父，你今天給我記清楚了，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你的師父，我不過是一個教你武功的人罷了，我們倆之間沒有師徒關係。你可以叫我楊莊主，楊嘯天，甚至是畜生、王八蛋都可以，但是不能叫我師父。”
“師父，為什麼？我……”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林雨辰話還沒說完，卻聽得楊嘯天一聲怒吼，揪住林雨辰的衣領，惡狠狠地盯著林雨辰，說道“因為你不配。”
林雨辰呆呆地看著楊嘯天，小小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砍我一刀，這才是你配做的事。”
“不。”林雨辰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
“我說不。”林雨辰依舊是呆呆地看著楊嘯天，呢喃道。
楊嘯天盯著林雨辰，眼神裏滿是怒火，許久，才將手鬆開，說道“不要以為我是在試探你，我剛才說得很明白，我沒有試探你的必要，而你也不需要裝出這麼一副嘴臉。”
“我說了，不。”林雨辰忽然厲聲吼道。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你也沒有資格要求我，反正你也不是我師父，我也沒有必要聽你的話，更沒有必要尊重你。”
“但我可以隨時殺了你，而你隻能任由宰割。”
“那隨你，殺不殺是你的事情，做不做是我的事情，你可以要了我的性命，但是卻不能強迫我幹我不願幹的事情。”
“好個伶牙俐齒，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砍不砍？”
“不。”
“那你就休想讓我教你武功。”
“我還不想學了呢，我是愛武功，我是沒出息，可是我也是有骨氣，有尊嚴的，乞人尚不食嗟來之食，別人不願意給的東西，我也從不會舔著臉去討。”林雨辰說著，將匕首摔到了地上，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給我站住。”僅僅四個字，從楊嘯天那沙啞低沉的喉嚨裏鋪了出來，平緩，低沉，沙啞，給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