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收拾收拾,我也回去換身衣服。”徐子凡說道,“你如果實在頭疼難受的話,就再休息會兒,我去給父親說說。”
“別,我一個女孩家,要是讓伯父知道了昨天我喝得爛醉如泥,該怎麼想我,再說,伯父這麼一大早便這麼點名找人來叫,一定是重要人物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我不去不合適。你別擔心,我也沒什麼大礙,洗把臉就好。”
“哦,那好。”徐子凡說著便離開了。
葉靈兒迅速洗漱,剛開門便看到了徐子凡,安靜地等在門口。徐子凡看見了葉靈兒,也沒說話,默默地朝大廳方向走去。葉靈兒跟在身後,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著,徐子凡沒有停下來等等葉靈兒,葉靈兒也沒有快步跟上。葉靈兒知道徐子凡很失落,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或者連該如何麵對徐子凡都不知道。平時短短的一段路,在今天的葉靈兒看來顯得格外漫長。
剛來到大廳門口,就被堵住了,原是一堆丫鬟簇擁在大廳口,一個個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扒在門邊偷瞄著大廳,就跟一群小老鼠一般。相互之間還議論紛紛,完全沒有發現身後的徐子凡。“哎,你說那位公子跟咱們家的公子誰更帥啊。”“不知道,都好帥的。”“我覺得那位公子更帥,剛才我給他端茶的時候他還對我笑了,好迷人啊,咱們家公子太嚴肅了。”“不,我還是更喜歡咱們家公子文質彬彬,一本正經的樣子,每次跟他說話,他都好客氣的。”“你就別想了,咱們家公子是一根筋,這腦子裏,心裏,眼裏都隻有葉靈兒小姐,說不定他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這時葉靈兒也已來到大廳前,聽到這話,再看看徐子凡,不禁無比愧疚和自責,默默地低下了頭。
徐子凡看看葉靈兒,假裝大聲地清了清嗓子,一堆人這才慢慢回頭,看見了徐子凡,不知是吃驚,還是尷尬,瞬間全部石化。“哎呀”,也沒注意誰先腿軟或是腳滑沒站住,隻見一群人紛紛栽進了大廳。好不容易才各自爬了起來,已然羞得麵紅耳赤,紛紛手忙腳亂地溜開了。
徐子凡和葉靈兒這才進了大廳,看見了眾人口中的公子,徐子凡盯住眼前的公子,隻覺得好眼熟,但又記不起到底是在哪兒見過,“是你,竟然是你。”徐子凡驚呼道。
“對,就是你師父我,師父說過師父會來找你的,師父言而有信吧。”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我爹麵前你竟還是這麼不知死活。”徐子凡說道。
“放肆。不得在師伯麵前無禮。”不等林雨辰說話,徐正鬆便斥責道,轉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立馬補充道“不,是師父。”
沒錯,廳上那位公子正是林雨辰,隻不過全然不似昨日那個凶神惡煞的刀客模樣,不僅臉上的刀疤不見了蹤影,身形也消瘦了許多,再看這周身行頭,頭戴鏤花紫荊冠,身著白色錦緞長衫,顯得素雅而不失風度,再配上那張童叟無欺,人畜無害的臉,完全一個風度翩翩的才子模樣。
徐子凡已然一頭霧水,且不說林雨辰的容貌大變,單單就徐正鬆讓自己喚其“師伯”一事便就大惑不解。就徐子凡來看,這林雨辰,往絕裏說最多也就二十多歲,而林承厚入劍門已有十餘年光景,難不成這林雨辰不足十歲便已拜如了師祖門下,可是徐子凡卻從未聽說劍門中有這號人物。
即便是自己孤陋寡聞,亦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昨日徐子凡已經和林雨辰交過手了,在徐子凡看來,這林雨辰武功雖高,但是更邪,一招一式與江湖中名門正派的武學大相徑庭,更別說能和劍門武學沾上一點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