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者果真相衝?”一聽這話,袁萱連忙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惜何琳卻隻是一邊搖頭,一邊低頭哭泣。
“如何不相衝。”又聽那明教徒說道“一個火蛇,屬火,極陽之物,在大雪中穿梭身體還能滾燙如火;一個白魚,生於寒潭之中,極陰之物,水火豈能相容?啊?這二者都是難得一見的療傷聖藥,且藥效極佳,本來得一個便是三生有幸,可惜姑娘你太貪得無厭了,啊哈哈哈,不過這也是上天有靈,明尊旨意啊!”
何琳現在是傷心欲絕,對於這人的叫囂和嘲諷,無心顧及,不過袁萱實在聽不下去了,快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那人身側,點主了那人的啞穴,而後一個旋身又回到了何琳身旁。
袁萱動作很快,快到那人完全沒有察覺。即便是現在,那人都還是沒弄清楚,到底是袁萱下的手還是林雨寒下的手。而現在那人,眯著眼睛,嘴巴張得老大,歪斜著腦袋,胸口還“卡”著一聲大笑,而哈喇子已在這片刻之間在地上流了好大一灘。此中滋味,還有這個難受勁兒,怕也是隻有他自己能夠體會了。
讓那人閉嘴,輕而易舉,不過對於何琳,二人卻是束手無策,既不知道該做什麼能夠幫到何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能夠稍稍安慰安慰何琳的情緒。
“都怪我。”許久,方聽何琳說道,說著便緩緩地抬起了頭,淚眼婆娑,一臉的悲痛“他說得沒錯,都怪我貪得無厭,怪我學藝不精,現在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都怪我,都怪我!”說著便又朝膝蓋上猛砸了好幾拳。
“誒。”林雨寒連忙揚手製止住了何琳“也許……”
“都怪你,都怪你!”誰知林雨寒還未開口,何琳便就忽然轉頭,一把推開了林雨寒,怒斥道“都是你的錯?”
“我?”林雨寒一愣,眉頭不禁微微蹙起,倒不是生氣,隻是經何琳這一聲嗬斥,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又這麼一幀一幀在林雨寒腦子裏飛速閃了出來……
“不是你是誰!還有那林雨辰!就是你們倆,都怪你們倆!兩兄弟沒一個好東西!”
“雨辰?”
“對,他是禍根!你是儈子手!”何琳說著便是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他毀了我的名譽,還不肯對我負責,將我推給你,說你怎麼怎麼好,還有你們中原人,也說你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好,害得我對你心生仰慕,不遠萬裏來找你,可是你呢,一點兒都不好,自大自負,腦子笨得像頭豬,還自以為是,哇……”話未說完,便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
“你別不承認!”完全不給林雨寒說話的機會“你敢說你不是?你開始如何對我的?我們南詔女子本就是直來直去,喜歡就主動追求,怎麼了?怎麼了?結果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不說,還欺淩我,羞辱我,你想想,自己想想,你幹的,是人幹的事情嗎?啊?試問哪個女子能受得了,要不是你,哪兒有後麵死人蠱之事?啊?你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