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再次一愣“哦,聶大俠他受了重傷,需要靜養,而且聶大俠現在也不在此地,那個……若是您想見他……”
“所以你是不想交人了?”依舊是不等那人說完,又聽林雨寒說道,說著便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這?”人群中頓時是一片騷動,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而且還盡皆下意識地退出了好幾步。
“公子,您誤會了,您誤會了。”還是剛才說話那人,連連擺手道“我們怎麼敢不交人,而且我等雖然久居塞外,但是對於林公子、林盟主還有袁掌門、袁公子的威名那是敬重已久,我們又豈敢在林公子麵前放肆。而且我與那聶大俠亦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忽聽林雨寒說道,還是以往一貫的語氣,不鹹不淡,平鋪直敘,沒有任何起伏。但同時也是平時一樣的效果,總是莫名地咄咄逼人,讓人脊背生寒,心頭發怵。
“公子您這是?”
“這些場麵上的話就不用說了,這裏不比劍門,我不想大半夜裏還在這兒陪你吹冷風,聽廢話。直接說,怎樣你們才肯放人?”
“哦,這,公子果然是痛快人。”那人不禁嘿嘿一笑“其實我們也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聽說前段時間,天山太平道教到中原生事,還殺了很多劍門與泰山弟子……”
“你到底想幹嘛?”林雨寒說罷腳下便就猛一使暗勁,地上頓時生出了一條二指寬的裂縫,而且一直延伸了數米之遠,直竄眾人一旁的旗杆而去。“砰!”一聲巨響,那老碗一般粗細的旗杆便就這麼被震了個粉碎。
這武功,這內力,一眾人瞬間便是目瞪口呆。
“若是你在這麼雲裏霧裏地繞,那麼我就換個人來說。”隻聽林雨寒說道。
“林公子。”那人還是勉強擠出了點兒笑容,道“您聽我說完,哦,不不不,我盡量說得簡單點兒,言簡意賅,絕不廢話。天山與你們中原各派有過節,特別是和劍門,那是仇深似海,而我們明教與他們天山派亦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們是明教?”還是不等那人說完,不過這次打斷他的不是林雨寒,而是何琳。
“這位姑娘,不不不,這位可是泰山派的袁公子?”那人連忙問道。
而何琳呢,卻是將那人的話完全當成了耳旁風,準確來說現在別的什麼也聽不進去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明教禁地,妖魂石女心經,明尊,還有聶雲留下的最高危險信號……此中種種忽然全數冒出,何琳腦子裏頓時是亂成了一團麻,連忙轉向了林雨寒。
“不是。”不待何琳開口,便聽林雨寒說道“別多想。”
“兩位是不是對我教有什麼偏見?”又聽那人問道“我知道我教久居關外,素來與中原少有來往,而且許多年前也的確是與中原有些摩擦和不愉快,可是那已經過去多年了。兩位,兩位,林公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喊了許多聲,林雨寒方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