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騷胚子。”哪知女子話音剛落,那老婦人便就罵道“幾十年沒見了,真是一點兒沒變,一見男人便就蕩得沒邊沒際,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還這麼惺惺作態,扭扭捏捏。
“老姐姐,你怎地還沒露麵都拆我台。哎!”女子不禁一聲輕歎,惋惜道“我還想著和林公子多說會兒話呢?你看你這麼一說,讓我可怎麼麵對他啊。你可就這麼毀了妹妹我的好事,哎!”
“哼哼!”那老婦人卻是一聲冷笑“說是騷胚子,就是騷胚子。你以為他沒認出你嗎?折騰了這麼久你當他還沒認出我們是誰?哼哼!我說這麼長時間貓到哪兒去了,原來是特意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有用嗎?羊屎蛋子外麵光,看著更惡心。”言語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惡。
“老姐姐。”不過那女子卻是不驕不躁,不氣不惱,輕聲道“怎麼能這麼欺負妹妹我呢,這生意您是不做了,可也別一來就砸我的招牌啊。再說了,惡不惡心人,不是你我說了算,而是別人說了算,你去拉些男人來問問,看他們是說我惡心人呢?還是你惡心呢?”
“沒一個好東西。”不待老婦人回答,便聽老漢說道“不知道的她惡心人,知道實情的還是你惡心人。當年蕩一點兒倒也沒說什麼,可是如今,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多大歲數了嗎?嗯?老了老了還是安分點兒好。”
“這話說的。沒到死的那一天,都是青春年少,都是歲月靜好。”女子說著便就翹著蘭花指拍了拍自己的臉和鬢角“這女人啊,最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上心一點,隻有這樣,男人才能對你好,才能對你上心。”
“騷胚子,算是沒救了。”又聽那老婦人罵道“幾十年了,還沒看清男人的真麵目嗎?這普天下的男人哪有一個好東西,不過眼瞎了,當你有幾分姿色,玩玩而已,等他們玩兒夠了,還會對你上心,多看你一眼都嫌煩。”
“何止嫌煩。”老婦人話音剛落,便又聽那老漢冷言道“若是看到了她的本來麵目怕是早都惡心死了,不,是嚇死了。又是這麼數十年,她現在的樣子絕對比你恐怖。”
隻能說著女子的脾氣是真好,被那老婦人和好漢罵成這般,可無論是臉上還是語氣中找不到絲毫的怒氣和惱火,輕輕地深吸了一口氣,可嘴角依舊是微微彎起,眼睛中也依舊是泛著清澈的光,道“可惜他們就是看不到啊,而且我又怎麼會把他們留到玩兒夠了的時候,我都還興致正濃的時候,就送他們上路了,更何況是他們。老姐姐,現在你可知道我和你的區別了吧。”
的確,這女子是脾氣好,而且還不光是對這老漢、老婦人,其對江湖中任何一個人,都非常好,而且還無論男女,都是笑臉盈盈,溫柔至極,淺淺一笑都能蘇到你骨子裏,更別說跟你低下頭再對你低著頭,眨眨眼,輕言細語地說上幾句話了。簡直是銷魂,勾命……
平日裏,莫說是跟誰生氣了,臉上連一點兒怒意都不會出現,無論你如何罵她損她,她都是笑臉盈盈。不過溫柔刀,刀刀入骨。這女子外號雖然不叫什麼“笑麵虎”、“笑裏藏刀”,但是卻比“笑麵虎”、“笑裏藏刀”厲害許多。這數十年裏,折在她手中人,可是數以萬計,而且其中還不乏絕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