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說這種話。”但聽袁萱道“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如果今天換了是我,斷了胳膊,廢了武功,你會離我而去嗎?”
言禦風無言。
至於袁萱嘛,又去打了一碗粥,舀了一勺,細細吹涼後送到了言禦風嘴邊。
“你給我滾!”片刻的猶豫後,言禦風再次打掉了袁萱手中的勺子,怒罵道“你是在可憐我嗎?你是在施舍我嗎?我不需要,你以為我真的是看上你了嗎?不過是因為泰山掌門之位,不過是因為你還有那麼幾分姿色……”能看得出來,言禦風還有話說,不過在此處卻是戛然而止,就這麼看著袁萱。
袁萱亦是看著言禦風,二人四目相對……
“滾!”片刻,又聽言禦風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你和林雨寒的事情我真不介意,你以為你說得話我會相信?你覺得哪個男人容忍得了自己頭上戴那麼一頂綠帽子,你以為哪個男人惜得撿你這破鞋!”說罷便是一巴掌摔在了袁萱的臉上。
袁萱當即便傻眼了,就這看著言禦風,片刻,驟然起身,站在床邊,背對著言禦風,能看出渾身上下的顫抖和抽搐。
興許是屋內動靜太大,言禦風剛罵完,便就從外麵衝進來了數名泰山弟子,正好看見了言禦風抽袁萱耳光的這一幕。
不過是袁萱,所有人都傻了,愣在原地,不過片刻,又盡皆退出了房門。
許久,袁萱的情緒方才穩定,用手擦了擦雙臉,回頭看了眼言禦風,雙眼紅腫,眼角還有殘留的淚水。至於言禦風嘛,又閉上了眼睛。
“你先好好休息著。”但聽袁萱說道。說著便就快步出了房門,剛到簷下遇見一眾泰山弟子,便就立馬招呼了數人進了言禦風的房中,以防其做什麼傻事。
眾人見了袁萱,連連勸慰說言禦風現在身上有傷心情煩躁,苦悶,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了什麼不該做得事,要袁萱不要介意。
袁萱沒有回應,片刻隻是說以後棗粥裏麵要加枸杞,還有若是不吃飯,不吃藥,就點了穴道直接往裏灌,還有要眾人好生看著,出了差錯一個都饒不了。本來是要走的,可是想了想,又說今日之事不準外傳,特別是不準讓袁路亭知道,要是讓袁路亭知道了,今日院中眾人袁萱亦是一個都饒不了。
前麵的事情,眾人倒是答得果斷,奈何最後一條,卻是支支吾吾,不敢應聲!
“怎麼了?”袁萱當即便就沉下了,冷言道“不聽?”
“不不不。”一人連忙擺手道“這……哎!剛才掌門人來過。”
“什麼?”袁萱當即一愣。
的確,就在言禦風打袁萱的那一刻,袁路亭也混在了眾人中從院外走了進來,隻不過袁路亭沒有進門,而是在簷下便就停住了腳步。雖然沒看見言禦風打袁萱的那一幕,但是那一聲響以及言禦風罵袁萱的那些話,袁路亭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拿眾人的話說,袁路亭當時臉色非常難看,在簷下站了許久,沒說一句話便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