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何琳話音剛落,便聽林雨辰喊道,隨即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看著何琳。
而何琳呢,瞥了林雨辰一眼,故意擠出一臉假笑,答道“誒!林公子。怎麼了?”
“你知道什麼叫坐井觀天嗎?”但聽林雨辰問道,似笑非笑。
“嗯?”何琳表情瞬間僵住。
“什麼叫門縫裏看人。”
“你……”何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林雨辰又來了這麼一句。
“還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雨辰!”何琳當即是一聲厲喝,氣不打一處來“你什麼意思?”
“我呀!我的意思就是……”而林雨辰呢,依舊是好不開心“就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井底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誒,你別生氣,其實啊,我第一次見他,也跟你一樣,覺得他是個偽君子,我當時之所以收他當徒弟,就是想戲弄戲弄他。可是後來嘛,淪陷了。方才明白啊,這世界上真有那毫無瑕疵的美玉,真有那甘之如飴的山泉水,真有那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人。”
再看何琳,卻是白了林雨辰一眼,道“你就吹吧你,信了你的鬼話。都說男人的話,三分真七分假,我看你啊,滿嘴跑馬,一百句裏麵也沒有一句真的。”
“無所謂啊。說不說在我,信不信是你。”林雨辰說著便就站起了身“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離我的乖徒弟遠一點兒。”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何琳當即是又瞅向了林雨辰“怕我把他怎麼地了?還是怕我把我把他帶壞了?啊?”
“你想歪了。”但聽林雨辰回道“我是害怕你愛上他,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自戀啊。”何琳簡直無奈“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個鼻子,長個眼,就覺得自己是貌似潘安,認識兩個字就覺得自己才高八鬥,稍稍有個姑娘對自己笑一下就覺得自己魅力無限,迷倒萬千少女,是不是?”
“這……哎!”一聽這話,林雨辰卻是一聲歎息,一屁股坐在了何琳身旁的茶幾上,道“我說他,我又沒說我。是吧,我說我,是我自戀,我說他,這是客觀評價。這樣啊,拋開別的,拋開你之前的成見,你就說,這小夥子長得怎麼樣。”
“就……”也不知道何琳想說什麼,反正話到嘴邊,猶豫了許久,但最終給咽了下去“也就那樣,小白臉一個。”
“那他文采如何?平心而論。”又聽林雨辰問道。
“我又沒見過。”何琳答道“外麵傳得再好有什麼用,這世上欺世盜名之徒還少嗎?別人不說,就你,你這麼個痞子,個傻子,外麵把你誇成什麼樣了,還‘貌似潘安,才比曹植,智勝諸葛,德追孔孟’,我都懶得說了。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
“哦,好吧。”林雨辰卻是笑著點了點頭“最後一項啊,你去那成都附近,不,就這劍門裏打聽打聽,看有多少小姑娘為了他害了相思病,一天是茶不思飯不想,魂牽夢繞,望眼欲穿。看我說的到底是實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