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意思?逆子出言不遜,還不快去跟你舅父賠禮道歉。”又聽徐正鬆道。
再看徐子凡,依舊是直勾勾地盯著徐正鬆,許久……“我,我是說您,您為何和這群人一起,一起來的?”但聽徐子凡繼續道“您可知道他們是群什麼人嗎?”
“放肆!”徐子凡話音剛落,便聽徐正鬆一聲厲喝“在長輩麵前怎學得這般無禮。”
“長輩?”一句話,宛如晴空霹靂,瞬間將徐子凡最後的那麼點兒希望、執拗和不甘全是澆滅“這麼說您早知道,您也參與其中,今日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日後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人也包括您?”
“你,你這逆子……”徐正鬆已然氣得是渾身顫抖“你在說什麼胡話!”
“爹,我說得可有錯?”又聽徐子凡道,一字一頓,輕言細語。
“你……你……我的事還輪不上你小子來管。”說著便就一甩袖子,側過了身。
而一見這般,一旁的方弋是連忙再次趕上前來,寬慰徐正鬆道“徐舵主,消消氣,消消氣,徐公子畢竟年少,年少輕狂!這個年紀沒大沒小、不懂規矩是正常的。誒!不對啊,徐公子我是見過幾次的,以前那麼溫文爾雅……今日怎是這般,連您都敢頂撞了,還說什麼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您聽聽,天下哪有兒子這麼說老子的,這,這不愧是川中一窩賊的徒孫,林雨辰的徒弟啊。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是一點兒沒錯,要是再這麼下去,可還得了,還不得踩你頭上撒尿不可。”
徐正鬆依舊是沒有答言,側著腦袋,看都沒看方弋一眼。
而徐子凡呢,也依舊是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徐正鬆的背影,一動不動……
“怎麼?看這樣子,是都不要命了不成?”就在這時,又聽葉江年一聲厲喝“都要與你們的方師叔站在一起,與我為敵嗎?”
一言一出,四下皆驚!
又是一陣議論。
“玄武靈軍”出動了,楊家人來了,簷下已然投靠葉江年的舵主、香主更是占了絕大多數,現在雙方勢力可謂相差天壤,再堅持也無非是螳臂當車、拿著雞蛋碰石頭。
這所有人都明白,而且簷下的一眾舵主、香主也早給自己的弟子使了好久的眼色。
不過,一看見楊家,眾人便就氣不打一處來,不光是這些年與楊家人的積怨,還有楊家人的惡名,以及這多年來做得種種惡行,一想到,日後要與這等人為伍,甚至還可能成為這些人的鷹犬,受這些人的趨勢,眾人心中便就窩火,便就不痛快!便就恨不得一死……
雖然,不少人都轉身走到了庭院兩側,但是更多的人還是在猶豫!
而就在眾人猶豫糾結之際,何琳也再次湊向了徐子凡。
“現在這個局勢,我看我們想再改變點兒什麼也不可能了。”但聽何琳道“對方實在勢大,院中這些人興許加一起都沒有那些玄武靈軍厲害,更別說還有楊家英雄彙了。而且,我看那葉堂主再吼幾聲,怕也沒幾個人真敢再堅持了。這院內全是高手,想來玄武堂外,應該也被楊家人給圍滿了,想逃怕也是癡心妄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不如先順著他們來。你不如先順著他們來,等這風頭一過,他們都掉以輕心了,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