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寒不用九龍決、吸功大法、聖火令,也不能使劍門劍法;袁萱不能用妖魂疊雲手、石女碎心掌和所有泰山武功,而唐雎呢,同樣,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一概都不敢使,三人都隻能這麼以輕功和最基本的招式硬撐。
這就無異於老虎沒了利爪,毒蛇沒了毒牙,螃蟹沒了雙蟹螯,蠍子沒了尾刺一般。
“這麼下去根本出不去啊。”唐雎終於是忍不住說道,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曆了多次“死裏逃生”,說實話,若不是林雨寒一直在旁邊兒幫襯著,或許唐雎現在已然非死即殘了。
“怎麼辦啊?”見林雨寒和袁萱沒有答言,又聽唐雎道。
“再看看。”林雨寒答道。
“林公子,袁……”林雨寒話音未落,便忽聽一人朗聲道“不,端木公子,楊姑娘,二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隻能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是三人這般隱瞞,還是讓人看出來了。
當然,這說話之人,也不是等閑之輩。“徹冗道人”張處下,在葉法善所有徒弟中排行老六,亦是唐雎口中“五大弟子”之一。身份已然暴露,林雨寒和袁萱便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林雨寒當即便使出了一記神龍擺尾,而袁萱呢,也運出了數計妖魂疊雲手。
一聽是林雨寒和袁萱二人,不少人都是為之一怔。這下又見二人使出九龍決和妖魂疊雲手,更是驚訝不已,下意識中,便就向後退出了老遠。
“都別打了!”眾人正要重新布陣,便聽張處下再次朗聲道“貧道聽聞前段時間,端木公子因為當年甲戌血難之事殺了不少人,怎麼?連我們樓觀都不放過嗎?”說話之間,已然穿過人群,走到了三人的麵前。
三人都沒有答言,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年之事,雖然的確是由樓觀而起。”隨即,又聽張處下道“但是令尊之禍,卻並不因樓觀而生,事情發展到最後那般,我們也是深表遺憾。端木公子莫要殺紅了眼,誤害了無辜之人。我等皆是方外之人,不問凡塵之事,而我師父又年事已高,閉關已久,還望端木公子莫要攪擾了他老人家的清淨。”
“誤會了,誤會了。”一聽這話,唐雎連忙道“我們其實就是,就是……哦,對,當年啊,華山被滅門之事啊,存在太多疑點,我們隻是想來向葉天師詢問詢問當年的情況,看能不能查出點兒什麼線索來,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
“嗯?”張處下不禁望向了唐雎,道“當真?”
“當真,當真。”唐雎道“不信,您可以去問葉天,天師……”話剛出口,唐雎便就後悔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不過,還好,張處下倒是沒有太過糾結,道“那幾位可曾問出了什麼?”
“問出來了,問出來了。”唐雎答道“一切都解決了,解決了。那,沒事兒我們先走了啊,就不打擾了,不打擾了。”說著便就轉身,看著一旁無動於衷的林雨寒和袁萱,不禁低聲道“走哇,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