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壯輕輕靠在他胸前,滿臉的柔情蜜意,隻管用臉輕輕地噌他。
藍先生臉色有些陰沉,她這話叫他心裏很是不高興,什麼死不死的,難道他不知道修羅石的秘密麼,還來說這些話,那不是等於擺明了說她不會幫他了,那他還要這麼委曲求全地伺候她幹啥!
“哼!跟那個老不死的一個德行!”他在心裏恨恨地啐了兩口。
胡壯臉埋在他胸前,看不到具體表情,從側麵看,她的臉很瘦削,線條流暢,帶著股伶仃淒涼的味兒,和她正麵給人豐腴嫵媚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藍先生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臉上溫和謙遜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看表象,這兩人實在應該是如膠似漆的一對。
也許藍先生猜對了,也許沒對,人和人之間,總是隔了無數的千山萬水,沒人能完全看得清誰。
這夜,藍先生依然和往常一樣賣力,胡壯婉轉嬌吟也和平日別無二致,兩人事畢,又說了許多小年輕才會說的情話,這才相互擁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過半夜的時候藍先生起床了一趟,他說自己本來是起夜小解,結果聽到隱約有人在外麵喊他似地,他追出去看了一下,沒料到越追越遠,最後連半個鬼影子都來看到。所以,因此有一段時間沒在床上。
胡壯看著他頭上的霧氣珠兒,心疼地拿毛巾給他揩幹了,又囑咐他別像小年輕一樣好勝逞強,聽到個鬼影兒就跑出去硬要找出個子醜寅卯來。
藍先生把她往懷裏一拉,毛手毛腳地在她身上亂摸,邪惡地笑道:“我難道不像小年輕?”
胡壯啐了他一口,佯怒道:“老不正經。”
藍先生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捏了兩把,道:“哼,也是大清早,不然我又要老不正經了。”
胡壯當然聽得出他話裏言外之意,臉很快的紅了。
平常夫妻,打情罵俏,不外如此了。
有那麼一刻,胡壯真的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和他應當就會這樣過一輩子的,可是,為什麼還有可是?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子,胡壯又舊話重提,說想回去看看小白和四九,“這兩個孩子幾天沒見到我,不曉得會把繁霞鬧成什麼樣了。”
藍先生依然道:“他們年輕人自然有年輕的事情,才懶得和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耍呢,你成天惦記著她們幹啥,好不容易我們才有時間丟心落腸的耍,你操心那麼多幹啥,你沒看到四九有個捕夢者成天對她獻殷勤嗎?好歹他也算半個繁霞的人,你再去插手管他們,可別管出當年劉小良那樣的事來!”
胡壯聽得這話,也還是不和他爭辯,溫順地道:“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不回去就是了。”
藍先生忿忿道:“什麼是我不願意,你愛回去就回去好了。”說著說著他臉色就不好看了。
胡壯連忙道:“我哪裏有說一定要回去嘛,我一天隻恨不得有四十八小時和你粘在一起呢!”
藍先生怒色未霽,哼了一聲。胡壯又是各種討好安慰,過了半天他臉色才稍稍好一些。
其實胡壯想走,藍先生何嚐不願意這個風騷的胖女人離自己越遠越好,要知道他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身體早已不能和小夥子想比,卻還要每天都要“操勞”伺候她,他已經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