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了之後,我收拾了一下行囊,帶上了二師兄,在一個寒冷陰沉的早晨就出了門,走的時候爸媽還沒有出門,我是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才離開的。. .
爸媽也沒有多些什麼,隻是叮囑我心一點兒,我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家門。
不知不覺,竟然又快過年了,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
本來我還想著跟爺爺那邊打聲招呼,要去找高祖爺爺的事情,心中顧慮太多,還是沒有打,第一怕老爺子也不同意,第二,現在老爺子正忙著收拾整個魯地的一關道,我現在給他打電話這樣的事情,感覺有些添亂,所以還是決定一個人去。
隻不過那地方倒是知道,但是高祖爺好像是在一個法陣之中,我也不知道怎麼怎麼能夠叫他老人家出來現身一見。
不過我倒是覺得,我找不到高祖爺爺,但是隻要我去了,高祖爺爺一定能夠感知到我的存在,隻要他老人家想要見我的話,我還是能夠見到他的。
本著這樣的想法,我在區門口打了一輛車,憑著印象,讓那司機帶我出了南城。
出了城,又走了一百多裏地之後,前麵便沒有路了。
我付了車錢,依舊是憑著印象往前摸索,跨過了一片山丘,走了幾片樹林,一直到正午時分,我才來到了爺爺之前帶我來的那個地方。
這裏是一片山穀,草木稀稀疏疏,跟別處的景致沒有什麼兩樣。
上一次跟著爺爺來,心中惶恐,沒來得及仔細看,再加上上次修為淺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這一次,我卻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一樣來,總覺得四周漂浮著一層青蒙蒙的霧氣,還能夠覺得一些細微的炁場波動,很淡很淡,聊勝於無,如果我不知道高祖爺爺在這裏的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隻是覺得此處的靈氣比別的地方稍微充裕一些罷了。
很顯然,高祖爺爺對這裏做了布置,還掩蓋了這裏的氣息,即便是修行者,也很難覺出這裏有什麼異常。
讓我覺醒的是,我身上帶著的兩樣法器,其一是伏屍法尺,其二是茅山帝鈴。
當我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伏屍法尺就微微震動了起來,茅山帝鈴出了一陣兒歡快的聲響。
它們都是有靈性的法器,有了一種回家的歸屬感。
確定了,高祖爺爺此刻肯定就在這裏,我站在這個地方,來回走動了幾圈,隨後就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高祖爺爺,我是九,過來給您請安了,您老人家能否出來現身一見?”
我一連喊了好多聲,聲音在山穀之中回蕩不休,但是卻如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我沒有放棄,又扯著嗓子,來回轉圈子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不免就有些氣餒起來,這什麼情況,難道高祖爺爺根本不想見我?
應該不會吧?我可是他的後人,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至於將我拒之門外,連應付一聲都懶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