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發懵,張口便道:“我是閩東水泥廠的保安啊……你是什麼人?”
“我是吳九陰。”我湊在了他的耳邊,陰仄仄的笑道。
那人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後,明顯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看向我的眼神頓時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驚恐。
凡是在江湖上混的,我感覺大部分應該都聽到過我的名頭,畢竟這麼多年我做的事情太多了,便是華山和龍虎山之行,就足以讓我的名頭在華夏的大地上威名遠播。
而這個人雖然手段潮了點,不過我還是能夠看出來他是一個修行者,我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反應,是不是認識我。
隻是一瞬,那人便回過了神來,故作茫然的道:“吳九陰……沒聽過……你來我們粵東水泥廠做什麼?”
我再次一聲冷笑:“別跟我扯犢子,我想你肯定認識我,你身上有沒有手段,難道我看不出來,這家水泥廠肯定有問題,吧,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這裏是正兒八經的生意,哪裏會有什麼問題。”那人又道。
“不老實是吧?非要讓我動些手段?”我眼睛一眯,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手中的匕首就朝著他的胸口紮了下去,這匕首是緩緩紮入的,刺穿了他的衣服,很快又刺破了他的皮肉,碰到了他的胸骨,那匕首離著心髒的部位是越來越近,那人即便是中了麻沸化靈散,身子也劇烈的抖動起來,喉嚨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緊接著,我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鬆開了手,再去看那人的時候,眼神更是驚恐無比,帶著哭腔道:“這位大爺……您究竟想知道什麼……我們這就是一個水泥廠,什麼都沒有啊……”
看來此人是個硬骨頭,從他嘴裏如果能問出什麼問題來,估計也要花一番功夫,但是我此刻心急如焚,晚一分鍾,楊帆便會多一分凶險,當下,我再次摸出了一把薛七給我的迷藥,撒在了那人的麵門,那人哼都沒哼一聲,便暈死了過去。
隨後,我將那人的衣服給脫了下來,換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從乾坤八寶囊裏拿出了人皮麵具,敷在了臉上,將那人的身體隱藏在了駕駛室裏,便從車上跳了下來,在這偌大的水泥廠裏四處走動了起來。
我的目光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掃量,是在看看有沒有修行者,然而,在外麵的這群人之中,全都是普通人,笑笑,並沒有什麼異常。
還真是奇怪了,難道我判斷錯誤,楊帆並不在這水泥廠之中?
當下,我加快了腳步,直接朝著辦公區而去,手裏拿著橡膠棍,就像是這廠子裏巡邏的保安一樣,倒也沒有再遇到什麼麻煩。
我徑直走到了辦公區,一間一間的辦公室快速的掃量起來,然而,前麵的幾間辦公室並沒有什麼異常,都是些在不斷忙活著的普通人,一連看了七八個辦公室,我都要放棄了的時候,突然在一樓的深處,從一間辦公室裏傳來了劃拳喝酒的聲響,這就有些奇怪了,大白的,在辦公室裏喝酒,明顯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