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將軍策馬近前,看了一眼金老大的容貌,立刻翻身下馬,口中叫道:“果然是王叔,恭迎王叔回國!”見金甲將軍單膝跪倒,數萬大軍從前麵開始,就像海浪推進一般,全部跪倒在地,高呼“恭迎金陽王回國。”
聲潮滾滾傳開,直至數十裏之外,姬元等人雖然實力強大,但也是第一次見次情形,不由看得有些呆了,暗道:“金老大原來隻是一國王侯,就不知道為何獨自一人選擇了修煉之路。”
金老大神色平靜,好像對這樣的情形已經習以為常,從空中飄落,對著那名金甲將軍問道:“你認識我?”
金甲將軍恭敬的說道:“王叔,我是金陽斐呀,乙陽府的老五。”
金老大凝神看了看金甲將軍,心中記憶的大門轟然打開,一張張曾經無比熟悉的麵容閃過,終於有一張畫麵定格在腦海,畫麵中的人物同樣的英俊威武,是一名將軍,跟眼前這名金甲將軍至少有七八分相像。
“你是大哥的長子吧?”金老大臉色柔和了下來,問道。
金甲將軍喜道:“對,我就是乙陽府現在的府主,原來王叔還記得我呀。”
“起來說話吧,你現在也是大有身份的人了,不用那麼多虛禮。”等金陽斐起身,金老大隨即說道:“現在回府,把情況詳細的告訴我。”
金陽斐點頭答應,統領大軍緩緩撤回。
回城的路上,金陽斐告訴金老大等人,原來他也是聽說金陽侯出事,得知有人要追殺金陽侯妻兒,這才率軍前來相救的,最近數月,他一直在邊境打仗,對國內的事情也不清楚,他還告訴金老大,最近幾年來,戰亂頻頻,跟商國打,跟周圍的小部落打,甚至跟巫族的部落也打過,但戰爭的真正原因,卻就連他這個統軍大將也不知道。
金老大聽得眉頭緊鎖,看來西周國的複雜程度,還遠在他的預料之外。
西周國都一座規模宏大,裝飾華麗的宅子裏,有三人正在密談。
其中一人是武將打扮,隻見他對一名身材高大的紫袍中年人恭敬的說道:“國師,方才有部下來報,今日殺我藍月騎士,救走金陽侯妻兒的正是金陽王。”
紫袍中年人就是西周國當今的國師夜寒仙,而另外兩人正是夜寒仙的左膀右臂,大將軍衛犬與丞相西門寸心。
說話的正是大將軍衛犬。
夜寒仙沉吟了一下,說道:“金陽王?他不是在三十多年前就離開了西周,拜入東皇宗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衛犬說道:“這個暫時就不清楚了,他們剛到西岐城,聽說他們一行有八人,估計都是東皇宗的弟子,看他們情形,我猜測是出來曆練,偶然回到西岐的。”
夜寒仙點了點頭,朝西門寸心問道:“此事丞相認為如何呀?”
西門寸心年約五十,白臉長須,顧盼間眸中精芒閃動,顯得極有心計謀略,見夜寒仙相問,他先是向衛犬問道:“金陽王以及那些東皇宗弟子,都什麼修為?”
衛犬說道:“都是築基期。”
西門寸心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一行八人,而且修為相仿,這是一支常見的宗門曆練隊伍,由此可以判定,他們必定是打算去魔雲林海曆練,經過西周時,正好遇到了我們派去追捕金陽侯餘孽的隊伍。”
夜寒仙猛然站起身,笑道:“丞相所言不錯,如此看來,我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幾名築基期還威脅不到我們。”
西門寸心卻說道:“國師,我們也不可大意,金陽王等人雖然不算什麼,但假如因此把東皇宗牽扯進來了,那就大為不妙了。”
夜寒仙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西門寸心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說道:“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一是封鎖消息,讓金陽王等人查不到重要的信息,我想他不會在西岐呆太久的,等他自己走那就最好;另一方麵,我們也要做好與他發生正麵衝突的準備…..”
而此時的金陽王府也是喜氣洋洋,熱鬧非凡,金陽王三十多年沒有回府,但在這危機的時刻突然回到,這讓王府諸人盡皆喜出望外,而金老大等人卻正在一間大廳商議著。
“王叔,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因為侯爺不願意參加那些無謂的戰爭,他們就誣陷侯爺通敵賣國,趁機奪了軍權,把侯爺打入了大牢,還請王叔救救我夫君。”
說話的是一名端莊貌美的婦人,正是剛剛被救下的金陽侯婦人,她秀麗的麵容因為悲愁過度,如今已是蒼白一片,淚珠滾落,讓人不由心疼。
“看來關鍵就是在國師與戰爭上麵,可是現在的國主他不管事情嗎?怎麼你們一點也沒提到他?”金老大問道。
金陽斐歎道:“別提了,自從突然出現了一個國師之後,國主就開始沉溺酒色,把軍政大事都交給國師與丞相處理了,現在連三公大臣都很難見到國主了。”
“既然國主已經荒廢政事至此,那怎麼還有那麼多的戰爭?而是很多還是西周主動發動的,這難道都是國師做的主?”金老大臉上現出一絲怒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