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術”不同於修士所用之“符咒”,隻能煉出些驅趕邪魔,清神明智的道符,無法製出真正威能莫測的咒符。然符術卻有一點乃符咒不及,便是符術隻需製符時注靈一次,使用者丟出即可,沒有修為限製,大大方便了普通凡人,雖然此術在靈界稍顯雞肋,但在現世說不定真能成搶手貨。
鄭天笑沒有拖拉的習慣,很快就跑遍了京都買來朱砂黃紙,雖然符術沒有製符材質的要求,但入鄉隨俗,為了能讓人相信還是咬咬牙,追加了一大半的“前期投入”。
花費幾天時間才煉製出幾張能用的道符,又隨意找來一塊幹淨白布,寫上“卜卦算命,治病救人”八字,畫上幅很唬人的八卦圖,鄭天笑就算正式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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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難得的涼爽,八點的街道正是人多之時。
天橋下一處陰暗角落,鄭天笑正盤坐在地,帶著口罩,壓低帽簷,麵前鋪著一塊白布,也沒有招牌也不會吆喝,傻愣愣的等著生意上門。
“老公,你看那人是不是個要飯的?”一名過路的女子道。
“不是吧,地上放著白布,也許是奔喪的,沒錢回去了。”男人回答道。
鄭天笑青筋繃緊,氣急敗壞,忍不住站起怒吼道:“你才是奔喪的,你們全家都是奔喪的!”
這突然的舉動驚的二人一顫,男人趕緊拉起女人的手道:“快走,看來是個神經病!”
二人頭也不回的走遠,留下鄭天笑鐵青著臉,詛咒著這對“狗男女”。
鄭天笑已經坐了一小時,路人隻是對他指指點點,根本沒人上前,他的生意完全沒有開張。
“難道是我選的地方不對?要不上天橋試試!”
如此想著,鄭天笑收拾了卦攤,轉而邁步上天橋。
天橋上人來人往,自然成了小販擺攤的聚集場所,看著天橋兩排地攤,鄭天笑苦笑著搖搖頭,緊挨一個小販,攤開了他那塊自製的白布。
“我去,算卦?兄弟,你也太有創意了。”看著鄭天笑的“招牌”,小販忍不住道。
“怎麼,很稀奇嗎?”鄭天笑不解道。
“何止是稀奇。”小販一臉驚訝:“我在這擺了這麼長時間,什麼攤子都見過,就是沒見過算卦的!”
小販說完,又上下打量鄭天笑幾眼,疑惑道:“你到底會不會算啊,為什麼不穿道袍呢?”
...這一問令鄭天笑啞口無言,總不能說道袍太貴,買道袍又得增加成本吧。
“會算卦的又不光是道士,我們家祖傳算卦,從來都不穿道袍。”鄭天笑一本正經的胡謅道。
小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後興奮道:“要不你給我算一卦,看我以後能不能發大財?”
“可以。”鄭天笑欣然答應,而後把手一攤,道:“給錢。”
“我靠,不是吧,咱倆好歹也算半個同行,我算你也要錢?”小販一臉驚奇。
“當然了,我是算卦的,不管誰算都得給錢,這可不是我要你錢,算卦乃是泄露天機,隻有正當交易才能免災,否則我會短命的。”鄭天笑神秘兮兮的忽悠道。
也不知小販信是不信,但仍被唬的乖乖掏出鈔票道:“那多少錢啊。”
“這得看你問什麼了,如果隻問前程運勢,給個十塊八塊就行,如果需要驅凶避邪,那就得三百四百,如果是求靈符護身,最少也得一千兩千!”
“一千兩千?!你一個算卦的,不但賣符,還賣一千兩千?比寺裏開過光的都貴?!”小販一驚,嚷嚷道。
小販這一嚷嚷,竟免費為鄭天笑打了廣告,來往路人皆回頭立足,看起了熱鬧。
鄭天笑見終於有人,趕忙拿出他精心煉製的幾張道符:“就是這些,大家都來看看啊,不靈不要錢!”
小販與看客們見到要價一兩千的符,普通的黃紙,朱砂畫的咒,歪歪扭扭,密密麻麻,就差把整張符紙給塗紅了。
這副賣相,惹得眾人齊齊發出一聲鄙視的歎息。
“兄弟,你也太黑了吧?就這些符也敢買一兩千?”小販忍不住道。
哪知鄭天笑絲毫沒有臉紅,高昂著頭,驕傲道:“那是,你們懂什麼,我這些符可不是普通的符,那是有真正用處的,你若不信,盡管買下一張,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