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花千骨才開玩笑道:“瞧把你嚇得!我隻是想起我的身份而已!”
“子畫!”夏紫薰出現,“對不起,你們沒事吧!”
花千骨見到麵前的紫衣仙子,倒也不陌生:“五上仙之一,一定了不起吧!”
夏紫薰看著花千骨,忍不住用她纖長的手指去撫摸花千骨的臉頰,歎口氣說:“子畫對你付出得夠多了,花千骨,莫要負了他!”
“負了他?將來,誰能料到是誰負誰呢?”花千骨本能地說,可剛說完,連忙捂住嘴,暗暗地想:我到底是怎麼了!
“算了吧,隨你怎樣說。子畫,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嗯。”白子畫向夏紫薰點了點頭,然後對花千骨說,“走吧,去長留。”
《長留山》
眾弟子見了白子畫,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一齊說:“參見尊上!”
白子畫輕嗯一聲。一旁的花千骨左顧右盼,咦,這裏怎麼如此熟悉?
到了長留大殿,坐在位子上的摩嚴似乎很驚訝,用手指著白子畫,氣憤地說:“子畫!你怎麼,怎麼又把這個孽障帶回來了!她不是死了嗎!?”
“師兄,”白子畫皺著眉,冷漠地說,“我再說一遍,她不是孽障!”
花千骨望著摩嚴,全身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眼神也變得充滿殺氣,說:“我認識你嗎?”
“她失憶了?”摩嚴問,“這麼快就受到報應了?”
“師兄。”白子畫略微氣憤,“她既然已經失憶,你何必再為難她。”
“子畫,畢竟這孽徒孽徒,本性難移呀!”摩嚴勸阻道。
“摩嚴!你別不誤好歹!”花千骨眼睛由棕色漸變成紅色,眼角微微發黑,與過去的妖神,簡直一模一樣。
“看看看看!”摩嚴用手不知死活地指著花千骨。
白子畫見到這般模樣的小骨,急忙扶住花千骨,擔憂地說:“小骨,沒事吧?”
“滾!”花千骨把白子畫推開,右手利落地向摩嚴伸去,直掐摩嚴的脖子。
“小骨!”白子畫急切地嚷道。
摩嚴此刻的呼吸已十分困難,可還是說著:“孽-障-”
花千骨正想再使些勁兒,眼前卻突然天旋地轉,暈倒在地上。
“小骨!”白子畫急切地公主抱起花千骨,向絕情殿走去。任由摩嚴在身後唉聲歎氣也好,大聲呼喊也罷,反正白子畫就是不管摩嚴如何。
白子畫走到花千骨的房間,這個房間,他絲毫未動。
“小骨?小骨!”白子畫看著躺在床上至今未醒的花千骨,焦急地喚著小骨二字。
花千骨臉色紅潤,唇色卻蒼白地要命。花千骨在夢中,夢到:白子畫與自己在空中戰鬥,自己強迫白子畫親手殺了自己,然後……夢中已經沒有然後了,但現實中的然後就是花千骨驚醒。
“白子畫?我這是在哪兒?”花千骨問。
“你在絕情殿。”白子畫淡然地說。
“絕情殿?三生池水,有嗎?”花千骨問了一個奇怪怪的問題。
白子畫冷笑道:“三生池水?不,小骨,原諒我!”白子畫緊緊握住花千骨的手。
“鬆開!”花千骨把手抽出,“希望你勿忘,我隻是來報恩的!”
白子畫不足為奇,“小骨,三天之後仙俠大會,你定要參加。”
“為什麼?”花千骨反問。
“因為在長留之人必須參加。”白子畫冷漠地說。
花千骨也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