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白子畫眉頭緊蹙,“你現在不是關蓼……”
花千骨跟冷蕪站在一起,看上去竟也郎才女貌。“我叫花千骨,但不一定就不能喜歡冷蕪……”花千骨口中緩緩吐出那麼傷人的幾個字。
白子畫雙眼緊閉,聲音顫抖地說:“冷蕪他要娶別人了啊……”
花千骨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幾分,她望著白子畫,無言以對。因愛而生的淚奪眶而出,她抿著唇,良久開口道:“我,可以做妾……”
孟玄朗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輕水仿佛失去了聽覺一般,隻是如死屍般望著花千骨。白子畫無比俊俏的臉仿佛僵住了一般,他不可置信地說:“小骨,你到底……”白子畫停止哽咽,臉上還殘留著因懼怕產生的淚痕,對,他怕!他怕陪伴了他這麼多年的花千骨會驟然離去!“喜歡誰?”
“我,我不知道……”花千骨的話脫口而出,仿佛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一般。她感覺腦子裏有一股鑽心的痛,仿佛有那麼多隻小蟲在一點一點腐蝕著她的腦子、肉身,甚至於心。
冷蕪緩緩開口笑道:“蓼兒,你愛我又如何?你能保證,原諒我了嗎?”那是一種苦笑,好看無比的苦笑,“那一次,隻是個意外……”
花千骨好看的嘴唇抽搐著,她聲音沙啞地說:“冷蕪,我不可能原諒你。記住,永遠都不可能!”這句話,仿佛帶給了白子畫一絲光芒。
冷蕪啞口無言。白子畫說:“小骨,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我們可以隱居山林,過上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不,應該是鴛鴦羨慕我們,好不好?”
花千骨聽到白子畫溫柔的語氣,十分狠心地打斷了他的幻想:“如果我說,我不愛你了……”花千骨後麵的話驟然而止。
“不,這不可能對不對?!”白子畫像是質疑又像是肯定地說,“冷蕪他隻是一個過客而已,終究要離開的,對吧?”
“師父,冷大哥以前帶給我的日子,真得好開心,好難忘。至今為止,我對那種日子還是那麼的向往,那麼的懷念……”花千骨回憶著往日的一點一滴,嘴角勾起,但當她想到天庭聚會的那一個片段,眼神中又透露著無情和冰冷。
白子畫吼道:“沒關係!冷蕪能帶給你的,我能加倍給你!相信我,好嗎?”
“師父,你能帶給我什麼?”花千骨無情地問,“手繪圖,梅花糕,還是冰雪珠?”
白子畫說:“隻要你願意相信我,我什麼都能給你。愛給你,人給你,哪怕是你要這天下,我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