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呡了口那帶著點淡淡鹹腥味的也不知道是濃茶還是中藥泡出來的東東,李顯暗自啄磨了下自己的思路後,方才帶著滿臉溫和的笑容開口道:“孤自繼大位以來,時逢天下大亂,我大秦國前有魏,韓,晉,楚,蜀五國龍盤虎踞於外,後有,月支,烏恒二蠻夷虎視眈眈於側,內焦外困,值此我大秦風雨飄搖,四麵楚歌之時,敢問先生何以教我?”
李顯身為大秦國的一國帝王,自然不是沒事亂跑出來玩的,他今天能來親自來到這個破爛的地方,就已經表明著李顯的一種態度,一種求賢若渴的態度。
不論哪個大賢,才子,心中都是報著一種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的想法的,更何況,如馬良這一類的寒門子弟,他們一沒有關係人脈可以走舉薦之路,二沒有征招啟示,以他們胸中所學,亦不可能說去做誰家的門客,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裏那門客的意思,也就比奴隸高級那麼一點點而以,這種事情,以他們胸中傲氣,自是不屑去做的。
這就如那蕭石的大哥,亦或者是眼前這位馬良馬伯常,他們寧願在這鄉間教書以娛自樂,亦不願去做人家門客一樣。
誠如此,就算他們學富五車,胸中丘壑萬千,那亦是報國無門的。所以,當在門口外,馬良在見得李顯那種求賢若渴的態度之後,馬良的心中,就怦然心動了起來。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展示自己,表現自己才華的機會。一定要抓住,一定要緊緊地抓住,把握住。
按捺住內心的激動,馬良輕咳了聲,當下朗聲道:“秦王何以小視我大秦耶,昔高祖雄踞關中,而得天下,此乃深根固本以製天下之地也,進足以勝敵,退足以堅守,故雖有困敗之時,然大業終可濟也。”
“秦王弱冠臨朝,則播名海內;值此交替之際,則忠義奮發;單騎出奔,則韓,魏懷怖;濟河而北,則晉國無以圖。振一郡之卒,撮金州之觽,威震關中,名重天下。雖司馬猾亂,韓,魏跋扈,舉軍東向,則韓,魏可定;還討金州,則晉軍可滅;回觽北首,則烏恒必喪;震脅戎狄,則月支必從。橫大河之北,合八州之地,收賢良之才,內修文政,外治武備,擁英雄之才,挾百萬之眾,以討未複,以此爭鋒,誰能敵之?”
“好。。好好好。。馬伯常果真大才也。”李顯起身鼓掌,滿臉喜色之餘是連連道好,雖然這位仁兄剛才那一番話,多少也是有些吹牛拍馬屁的嫌疑,但不可否認,這馬良的才能還是有一些的。
隻是這馬伯常之才,當是攻於內政,長於施政養民之上,而對於軍備武略上,可就有些不盡人意了。
你當那狡猾的司馬相如自他李顯一出現就變成木頭了嗎?你當那塞外那存在了最少亦是有七八百年的烏恒和月支都是泥巴捏的?你一回頭人家就屁顛屁顛的賴著張臉來非要投降給你?
要知道存在即是道理,人家那烏恒和月支二族,在那塞外都存在了七八百年之久,難道那都是假像不成?
再說這一個諸侯林立的世界裏,各諸侯國開國太祖又有哪一個不是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又有哪一個會是個頭腦簡單的人物?
不過此馬伯常以李顯看來,雖算不得超一流,亦是當屬當世一等一的大才也,為他秦國一州之刺史足矣。
雖然還沒有見著那位正主兒,但是,如今倒先見著了這附贈品,這買一送一贈品,也絕對是對得起李顯這一次的屈尊親自登門造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