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門口外一陣嘈雜,眾人本是擠在門口,此時卻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過了許久,三個漢子闊步走進酒樓。為首之人身材不高,四肢粗壯,闊口獅鼻,膚色黝黑,道士打扮,卻帶有一身的煞氣,難怪眾人避而遠之。
這人走進酒樓看到向靈兒和折扇男,拱手道:“你可是趙文峰?”
折扇男是南天師年輕一代中的大師兄趙文峰,長相俊朗行為狠毒,江湖人稱“俏麵判官”,他聽得來著頗不友善,眉頭一皺,拱手道:“正是,想必閣下是魏師兄?”
魏忠豹點頭,對著周圍人吼道:“其他人都他媽滾遠些,亂哄哄的。”酒樓內賓客全都驚慌離開,隻剩下左倩在查看昏迷的張武。
魏忠豹見了道:“那小妞兒,趁著道爺我心情還可以,抱著那小子快走,不然……”
左倩尚沒答話,向靈兒叱道:“你好大的威風,你一來便將所有人轟跑了!這裏可不是你們五鬥米派地界,最好收斂著點!”
魏忠豹眉毛一豎問:“趙文峰,這女娃是誰?”
趙文峰甚是圓滑,道:“這位是我們向掌門的千金。師妹,魏兄,兩位不要爭執,別忘了咱們的要事!”
向靈兒和魏忠豹經趙文峰提醒,均是收斂了許多,當即坐下開始談事。他們以為張武和左倩就是普通凡人,絲毫不放在心上。
之前的小乞丐,探頭探腦的鑽進來,湊到張武身旁,問左倩:“他的傷怎麼樣。”
左倩道:“死不了,真是不中用,被人一掌就打暈!”說著用絲巾裹嚴實了手指,這才在開始給按張武活血通神的穴位。
其實張武雖然被一掌擊暈,但是他隨後便清醒過來。他最擔心的就是被南天師派的人認出來,索性假裝昏迷。而此左倩為他醫治,雖然隔著絲巾,仍然感覺到她的手指便如同羊脂美玉一般滑膩,按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如此一來,他便更不願醒來了。
突然那邊魏忠豹提高了嗓音道:“當然是要聽我派張天師的!我五鬥米派乃是道派泰鬥,論資曆和實力,哪樣不壓過你們南天師?”
趙文峰心中不悅,道:“貴派的確曆史悠久,隻是當今半月已經不是從前了,難不成光靠論資排輩就能立足?”
魏忠豹冷哼道:“這也是你們向掌門的意思?”
趙文峰道:“家師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但是咱們做弟子的怎麼也得為師父掙些麵子!”
魏忠豹道:“麵試可不是光用嘴來爭的!”
趙文峰道:“好說,既然掌門信件已經交換。現在我想領教一下魏兄的絕學,怎麼樣?”
魏忠豹本來就是個爭強好鬥的主兒,聽他這麼說,當即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比劃。
酒店老板急匆匆地衝過來,跪在地上哭道:“哎呦喲,道爺和這位公子,手下留情啊,咱們這個小樓,哪經得住二位的仙法啊……兩位神通高超,別說是小店,就是整條街道都得被二位給毀掉啊。”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魏忠豹得意一笑,道:“好,難為你這凡人老兒也聽過道爺的威風,那就想個別的法,讓你們也見識見識。”
老板喜道:“小店有一鎮店之寶,在常人區算是久負盛名,今日可否那出來一用!”
趙文峰也知道最好不要跟魏忠豹直接動手,索性看看這酒樓老板弄得什麼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