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聞聯播(1 / 2)

在農村種地掙錢養家糊口,已經沒有多大希望了,一個是種地主要是靠天吃飯,還有一個種地並不是一分錢不要,種上莊稼就可以去收。改革開放已經好多年了,可是農村的情況並不樂觀,有錢的一個村裏也是有數的幾家人,沒錢的人家卻是一大堆,現實就是這樣,人要改變命運,再好的政策也要自己去幹。這幾天電視上的新聞聯播後的焦點訪談,天天在播放南方的富裕程度,播音員優美動聽的聲音,今天晚上也毫不例外。隻見播音員說道:“在南方的深圳和廣州,有一些村莊的富翁已經上千萬資產,還有一些富翁資產甚至過億,在南方深圳和廣州流傳這樣一句話,十萬八萬貧困戶,一兩百萬剛起步,千萬富翁才算富。”人們都是這樣,聽完新聞聯播以後,大家都會站在外邊的路口上,海闊天空的吹吹牛聊聊天。吃完飯的村裏人百無聊賴,站在路邊上聊天說話,好像是每一天的必修課一樣,太陽還有一人多高已經快落山了,夕陽西下的太陽,已經染紅了西邊的半邊天,住在農村的人們根本沒有閑情逸致,去賞心悅目欣賞景色。賈一生也和大多數村裏人一樣,吃完飯就一個人出來了,聽大家夥吹牛聊天說話,隻見村裏人說道:“咱們村裏那幾戶有錢人家,才幾個錢,一天到晚像燒包一樣!”另一個村裏人就說道:“不管人家有錢沒錢,反正人家比我們有錢!”剛才那個說話的村裏人就說道:“他有錢是他的,我們也沒吃他喝他的,何必一天到晚說個話氣死人,好像老天爺第一,他第二一樣。”賈一生看見別人說話,他就也開始說了:“你們這幾天晚上,你們有沒有看新聞聯播和焦點訪談,人家南方深圳和廣州的農村人真有錢。”人說話就是這樣,隻要有一個人說開頭,馬上就有下一個接著說了,那麼多村裏人站在一起,那裏能沒有接過話頭說話呢?隻聽見有人說道:“電視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你見過,還是我見過,大家都是在電視上看見新聞聯播,聽播音員說的。”賈一生這時候,一點也不安分守己的說道:“人常說眼見為實,耳聽為假,這些東西大家夥誰敢相信,大家夥誰也不敢相信。按說深圳和廣州那些有錢人,他們就是再有錢,你說有個十萬八萬三二十萬還差不多,你說幾百萬上千萬過億,我覺得有一點言過其實了。”村裏呢,有的是能人,隻見一個據說是去過外麵的人,他說道:“大家不要不相信,我就知道廣州那裏的人有的是錢。”在聊天的村裏人,由於大家夥都沒有去過外麵的世界,也不知道南方的繁花似錦程度,大家夥一個個都啞口無言,聽那個據說是去過南方的人,他一個人在說走南闖北的事情。人就是這樣,隻要到過的地方,大多數都能描繪一個身臨其境的景象,讓大家夥仿佛親眼看見一樣,這個王家村裏的能人,他本來就能言善語,他看見大家夥的注意力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他也就毫不客氣的說開了。不過他卻沒有說南方的富裕程度,他說的是他到過的蘋果市場,他說道:“我那一年販賣蘋果,到過南北市場,不過南北市場的鋪子有好些都是咱們北方人承包了!那裏的當地人,就收鋪租,他們那些當地人都是說粵語的,像我們這些外地人,你隻要和人家一搭話,人家就知道你是外地人了。”賈一生他心裏有個打算,因為他到現在目前為止,還是一個孤家寡人光棍一個,他想好好聽一聽別人說的南方廣州和深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自己好一個人出門打工去賺錢,人都是想好事情的時候,忘記了壞事情,而且別人家現在正是海闊天空吹牛的時候,他那裏能一五一十的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而且所見所聞,誰又能說清楚多少真實裏的事情。村裏的能人看見這麼多人在聽自己說大話,他也是高興的不得了。他說道:“不說其它,在廣州火車站就是掃地,一天到晚不說工作多少錢,光掃地在地上撿的毛毛錢,一天都不知道要撿多少錢!還有就是在火車站出來的時候,那些拉行李箱的,他們也不管你的行李箱,讓不讓拉,他們是就在出來站台的地方等著你,看見你的行李箱他們拉上就走!”賈一生是暗暗地留心把人家說的一切記在心裏。能人繼續說道:“我那一年販賣蘋果,到果行那裏就把蘋果全部給人家二道販了,人家那些老板過來看蘋果的時候,根本就不用稱稱,人家是用手稍微的掂一下,幾斤幾兩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上下差不了半斤。那些老板可厲害了,給賣蘋果錢的時候,那裏像咱們這裏還有塊塊錢毛毛錢,給錢的時候全是百元大鈔。”說完話以後的能人,他看見大家夥聽的是津津有味,他就又繼續的說道:“廣州的火車站是最亂的地方,我們幾個販賣蘋果的人,大家夥幾個人把蘋果賣完了以後,大家夥都是把買蘋果的錢,一人身上裝一部分,然後為了省錢我們連旅社也舍不得住,那裏的旅社招待所一晚上都要好幾百塊錢。蘋果賣完的時候,我們已經把火車票買好了,我們五六個人走在一起,剛走到火車站的地方,誰知道警察走了過來,那些警察過來以後,他看著我們像外地人,他剛開始的時候問我們的身份證帶了沒有,我是一看見警察盤問,我就趕緊走開,我們幾個人的身上,就是我身上帶的錢最多,你們知道我身上帶了多少錢?”能人是故意在關鍵時候買了一個關子,說實話別人身上帶了多少錢,讓人去猜去想,誰又能猜得準!能人看見大家夥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就接著繼續說道:“我身上帶了五六萬塊錢,而且我不像他們一樣把錢放在身上,我把錢全部踏在鞋底,一雙高腰皮鞋裏麵可以一下子踩了五六萬塊錢。”能人說的是眉飛色舞,賈一生聽的是心花怒放,他回到家裏以後,他一個光棍不知道又有多少天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