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還是咣當當,咣當當,不過賈一生這時候的心情,卻是無比激動,他看見身邊的打工妹在問自己,到那個地方下車,他也不知道此時此刻準備顯擺自己什麼樣的能力和水平,其實人到那個地方下車,自己應該是清清楚楚,可是賈一生這一會卻是放著明白裝糊塗,估計他也是想和人家女孩子多說幾句話,或者自己能和人家聊聊天,看人家女孩子對自己的一表人才有沒有意思,如果有意思的話,報紙上,電視上,電影上,經常說一見鍾情這句話,已經在賈一生的心裏根深蒂固了。女孩子看見自己問賈一生到那個地方下車,其實也就是隨口說一說,人在火車上沒有事情的時候,或者人在火車上人多沒座位的時候,大多數都會問人家一聲,你在那個地方下車,這事情是見怪不怪了的事情,可惜偏偏賈一生他是第一次出遠門,他把自己這一次遠行打工,看的是意義非凡。隻見賈一生在身上,這裏摸摸,那裏掏掏,他一會左思右想,他一會又挖空心思,到最後的關鍵時候,他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在自己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隻見他對著人家女孩子說道:“你不說,我都差一點忘記了,火車票在身上的那一個地方,我是到廣州下車,你呢?”女孩子對這種火車上搭訕,早已經司空見慣了,隻見她連看都沒有看賈一生,她頭歪在一邊說道,其實她說的話,卻是回答賈一生的,“我也是到廣州終點站下車,你在廣州是做什麼工作的?”賈一生看見人家女孩子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覺得自己的機會從天而降,這也難怪他,人在想好事情的時候,那裏還想壞事情。賈一生想想自己是應該如實回答,還是應該像別人那樣抓皮留慌,他覺得自己如果是如實回答,給人家女孩子說,“哎呦,姑娘對不起,你問的問題我不好意思回答,我是第一次出遠門,原來從頭到尾一直在家裏種地種莊稼,我嫌棄種地種莊稼太辛苦,一年到頭又掙不來幾個錢,而且有時候有種沒收的時候,也是多得是這種情況。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人家女孩子的身世,和自己的身世一模一樣,人家一看就知道,自己說的種莊稼的事情對不對!種地種莊稼,在農村生活過得人,大多數都知道,種地種莊稼是靠天吃飯的事情,雖然現在人類的變化,已經比原來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科學技術宇宙飛船,人造衛星,還有海底世界的核潛艇,海上世界的航空母艦,可是這些國家的大事情,離自己太遠了。”女孩子反正是站在那裏一搭沒一搭,你如果願意和她聊天說話,她也沒何不可,你如果突然間停下來,一句話不說,她也不會關心的問一聲,你為什麼不說話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在火車上隻不過是萍水相逢,下了火車以後,大家夥為了生存都會各奔東西。“美麗的世界我愛你,愛你的時候,我的心裏甜蜜蜜!美麗的世界我愛你,愛你的話語,我無法表達在心裏!也不知道,那天的盡頭是什麼?也不知道,那生命的最後是什麼?”反正歌曲在重複裏表達著,歌詞裏的大概含義,就像這火車在奔跑的時候一模一樣,雖然都是咣當當,咣當當,出門的時候咣當當,咣當當,是離家的距離越來越遠,回去的時候咣當當,咣當當是回家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人的心情不一樣,聽歌的時候當然的感覺也不一樣了。這樣的一首歌,讓第一次出門的賈一生聽著聽著,他覺得這一首歌唱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和賈一生緊挨緊的打工妹,已經有一點睡眼朦朧了。人擠人的車廂裏,姑娘家在想打瞌睡的時候,也是沒有辦法,隻見她兩隻眼睛輕輕地閉著,長長的頭發也有幾根落在賈一生的麵孔上,人家是流水無意,賈一生卻是落花有情。他以為人家這不知不覺飄落下來的幾根頭發,是人家姑娘家有意讓他嗅聞的,隻見他剛開始的時候吧,他也不敢把人家姑娘家的秀發抓起來,好好的嗅聞一下。他對著姑娘的長頭發輕輕地閉上已經聞了一下,人家有些人說閉上眼睛才能聞的到迷人的芳香,可是賈一生因為他害怕姑娘醒來以後,說他非禮耍流氓之類的話語。不過由於賈一生是第一次接觸姑娘家,他一聞到頭發的香味,是這麼的好聞,他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吃了蜜甜果一樣的舒服,他自私自利的心裏一直在想,如果姑娘這時候能把自己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頭上,那自己的心情會更高興。誰知道本來這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但是姑娘偏偏就幫助賈一生實現了,賈一生的願望。也許姑娘是太累了,她的腦袋已經不知不覺的放在賈一生的肩膀頭上,剛開始放上去的時候,賈一生的心裏想到,這天底下的好事情,怎麼會讓我一個人碰上了。如果不是車廂裏全是乘客,賈一生估計會輕輕地親一下姑娘的臉蛋和麵孔,接下來估計他還會把姑娘緊緊的抱住,然後讓姑娘的全部身體躺在自己的懷抱裏,他心裏的胡思亂想,姑娘卻是越睡越香。剛開始打瞌睡的時候,估計姑娘還是暗暗地告誡自己,不能讓自己的少女之身,躺在這不知根知底的男人肩膀上,可是隨著瞌睡蟲越來越厲害的上來,她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腦袋放的地方在那裏,是熟人還是陌生人。賈一生他也不是古代的柳下惠坐懷不亂,不過他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卻是精打細算的厲害,他看見人家女孩子都能主動的投懷送抱,那麼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為什麼不能,也像女孩子一樣。當他想到了這裏,他馬上就開始裝著和姑娘一樣的表情,他開始長長的打了一聲哈欠,接下來他就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好困,好想打瞌睡。”他剛剛說完話,他就趕緊的兩眼一閉,他的腦袋已經和姑娘的腦袋親密無間的接觸在一起,不知道底細的人們,還以為人家是出門打工的小兩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