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瑩的孩子已經出生了,剛開始的時候王華害怕張瑩瑩不會帶孩子,誰知道剛剛生下來沒兩天張瑩瑩就已經學會帶孩子了,不用說張寡婦也在女婿的家裏,一個孩子已經有兩個大人帶了,地裏現在火麥連天五黃六月,隻見王華就對著張寡婦和瑩瑩說道:“瑩瑩,我看孩子,有你媽和你兩個人在就可以了,我去地裏把掉在地上的麥撿一下。”說完話王華就準備出門去,張寡婦由於知道自己理虧,張寡婦就討好王華說道:“親家母,誰的麥地裏不掉兩穗麥,再說了地裏還有一生和他爸,你就在家裏歇歇,免得大太陽把你曬的變成黑色了。”本來張寡婦說這句話,純粹是想和王華搞好關係,沒有一點惡意,可是王華反過來的話,卻是讓張瑩瑩都有一點聽著令是一個滋味。“我那裏有你那個好福氣,咱天生下來就是去地幹活的苦命人,農村人皮膚黑一點白一點無所謂,再說了太陽曬在皮膚上,誰的皮膚不變黑,過日子最怕就是別人笑話,你沒錢,日子過不到人家前麵,麥田裏村裏那個女人不去地幹活,我不心疼老公,我還心疼我兒子呢。”王華說的話,在張寡婦聽來好像一把箭一樣,深深的紮在自己的心坎上,不過懶人聽見難聽話,心裏也就是一下子不好受,臉上也就是稍微的紅了一下。王華去地裏收麥去了,張瑩瑩看見婆婆前麵走,後麵就開始說母親了,“媽,你也不知道和她說什麼話,你看你讓我婆婆把你說的下不來台,真的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說完話的張瑩瑩,一看剛剛生下來的孩子醒來了,隻見她熟練的把一雙手,放在孩子的身上從上往下補拉著。“她說她的,反正你也知道你媽的為人,讓她說說你媽也掉不了一塊肉。”看起來張寡婦真的是懶到了極點。“我婆婆人是勤快,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隻要看見你在家裏,馬上就開始不高興了,好像你們兩個是翻天門神一樣不能見麵。”對著母親說完話,張瑩瑩就開始哄自己的兒子了,隻見張瑩瑩把嬰兒抱在自己的懷抱裏,讓嬰兒的小嘴對著,就開始吃奶了。“媽,剛開始想著,你不會撫養孩子,誰知道你還、、、、、”張瑩瑩剛剛準備回答母親的話,誰知道懷抱裏的嬰兒前麵吃完奶,後麵就開始尿了,尿布已經濕了,“媽,去拿一片尿布過來,讓我給孩子換上。”張寡婦就在床上到處找,找了好半天還是沒有找到,“瑩瑩,你孩子也是把尿布全部尿濕完了。”尿布是真的尿濕完了,床上已經堆了一大堆尿布片,本來洗尿布是王華的事情,可是王華這一段時間,天天在麥地裏幹活,累的回到家裏還要燒水做飯,麥田家人容易髒,再洗一洗,人洗完以後就沒有力氣洗尿布了。王華心裏想著,有自己那個親家母在,自己雖然是奶奶,可是親家母也是外婆,當奶奶雖然不容易,可是當外婆總不能,就兩手叉腰一點活也不幹。再說了自己這幾天,真的是乏了幹不動了。更何況自己和親家母的矛盾,是隻有自己和老公三個人知道,看見張寡婦那個懶鱉就夠了。“我倒要看看,我不洗尿布,她張寡婦會不會洗尿布,她總不能一天就在家裏,看著嬰兒嗷嗷嗷,就這樣也叫伺候自己的女兒坐月子,伺候人坐月子,要洗,要拾掇屋裏,看起來我王華真的是一個窮命鬼,天天就知道操心,這些事情。”張瑩瑩看見母親,家裏堆了一大堆尿布,而母親卻是連洗也不想洗,張瑩瑩就開始說母親了,“媽,也不是我說你,你還真的是沒有我婆婆勤勤,這兩天是我婆婆去地收麥沒時間洗,如果是平時,我婆婆早都把尿布洗幹淨,曬幹了。”人都是一樣,聽見別人說自己好話,自己馬上就高興的眉開眼笑,聽見別人說自己難聽話,自己那裏能高興起來,張寡婦就說女兒張瑩瑩了,“瑩瑩,別人說媽不勤勤懶,媽什麼都不說,你就不能說媽懶,不勤勤了,你知道你是媽的女兒,你說媽懶別人不但會笑話媽,也會笑話你,說個話沒大沒小,不管能說不能說,你都敢說。”張瑩瑩看了母親一眼,她就覺得母親真的是太懶了,“媽,人懶就是懶,難道懶人還害怕人說,我覺得你說的話,沒有一點道理。”看見女兒在數落自己,張寡婦就不高興了,張寡婦說道:“瑩瑩,媽給你說實話,媽是沒有地方去,才一直死皮賴臉的呆在你家裏,如果媽有三分講究,媽才不會一直看你們一家人臉色,好像媽在你們家裏天天吃什麼好吃了一樣。”女兒聽見母親這樣說自己,瑩瑩好半天沒有回答母親一句話,張寡婦看見一大堆尿布在等著自己洗,張寡婦就把尿布往洗臉盆裏一放,就準備在水缸裏要水洗尿布了。“媽,你也知道村裏吃水要跑很遠的路,才能拉回來,再說了洗尿布水少了洗不幹淨。”張瑩瑩一而再再而三說自己的母親,把張寡婦說的臉上一下子掛不住一點了,張寡婦就氣呼呼的拿著洗臉盆端著準備去河裏洗。“媽,一生,我公公,婆婆,還有他們的衣服,你也拿去洗一下!”張寡婦雖然不情願,可是也沒辦法說出來,“媽,給你說,媽原來在家裏從來沒有洗過這麼多衣服,大人的衣服全部都是汗臭味,小孩子的尿布是尿騷味,媽在你們家吃一口飯,太難了。”看見衣服確實不少,自己的母親背了一大包袱,前麵還端了一個洗臉盆,張瑩瑩就對著母親說道:“媽,等到一生或者我家公,他們誰回來早,就讓他們去河裏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