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他們不會有事(1 / 3)

看侯小兵已經醉成這個樣了,陳源知道已經無法跟他說道理,因此,也不說話,走過去一把奪過侯小兵手裏的酒瓶,隨手扔到一邊。酒瓶被扔到地磚上,嘩啦一聲碎了。

“啊?你敢摔我的酒?長了六隻手就可以摔我的酒了麼?”侯小兵大怒,甩手就一耳光向陳源臉上抽來,隻是醉酒後,他對身體的控製能力大大降低,一耳光抽出去,居然比普通人的動作還慢,也沒什麼力道。

陳源隨手就抓住了他抽過來的手,另一手一下按在他的頸動脈上,按了三五秒,侯小兵身體就漸漸癱倒在地上,昏過去了。

然後,陳源就把侯小兵抗在劍上,另一隻手裏拎著自己的劍跟著外麵的老弱婦孺一起往緊急通道離去。

潛意識中,陳源希望陳家有高手可以打贏車降龍,但看家主陳夏樹剛才在喇叭裏宣布的******,恐怕陳夏樹也沒有把握能攔住車降龍了。

難道車降龍真的練成屠龍神刀了?

一言不發,扛著侯小兵快步向前的走的陳源心裏閃過這個念頭。

陳家地下基地的緊急通道不是很長,大約隻有五百米長,陳源扛著侯小兵穿過這條五百來米長的地下通道,從地下通道裏出來的時候,發現通道的出口修在一片山林裏,四周都是十幾米高的大樹,很多大樹一人都合抱不過來。

也許,陳源一個扛著侯小兵在地下通道裏比母親馮芳一群人走的更快,反正,當陳源從地下通道的出口出來的時候,目光打量周圍環境的時候,居然看見母親他們就在左前方百來米的地方。

看見他們,陳源眼睛亮了一下,但心裏並不是很高興,現在是轉移的時候,他情願母親他們這個時候已經走得看不見背影了,而不是被他從後麵趕上來。

以他們這個速度,如果車降龍也從後麵追上了,他們能逃得生路麼?

不想再降低母親他們的速度,所以陳源看見了他們的背影,也沒有喊他們等等他,他隻是加快了步伐,用了幾分鍾時間追趕上他們。

陳源趕上他們的時候,馮芳和蘇雲、陳平他們還高興地放慢腳步,開口跟陳源說話,見他們一點也沒有逃命的緊張感,陳源皺起了眉頭,沉聲說了聲“都快一點!”

大家聽陳源這麼說,又都注意到陳源皺起的眉頭,這才紛紛意識到緊迫感,一個個都開始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原本一路走一路閑話的幾個人也自覺地閉上了嘴巴保持體力。

一群人都有意識地加快了腳步,而陳源扛著昏迷中的侯小兵卻是走到了最前麵,步伐仍然像之前那麼快,其他人跟在後麵,都不好意思落後太遠,於是,這一群人行進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些。連帶著陳家其他轉移的老弱婦孺速度都快了一線。

不過,陳家的大部分人好像都有另外轉移的地方,他們和陳源等人一起往左前方向走了三百來米,就在一個身子瘦削,但神情嚴厲的婦人大聲指揮下,折向另一個方向,她看到陳源等人依然故我地往左前方走,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張嘴就要喝斥,但目光在看到陳源這一群人臉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最後就移開了視線,似乎沒有看見陳源他們單獨離開了似的。

“她是陳瘦狼的母親。”侯小萍見陳源回頭瞥了一眼那個婦人,馬上善解人意地輕聲介紹了一下,然後,她小心地注意了一下陳源的神色,見陳源沒有怪她開口說話的意思,才擔心地看了一眼陳源肩膀上的一動不動的侯小兵,輕聲問了句:“表哥,我哥怎麼了?他是喝醉了?還是?”

“被我打昏了。”

陳源淡淡的回答,讓侯小萍張了張嘴,最後愣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應該說打的好,還是說這樣不大好吧?

夏草一直牽著櫻桃的手跟在陳源身旁,陳源是不知道她們那艘飛船停泊的方位的,夏草就一直走在陳源身旁,每次需要調整方向的時候,她就會快走幾步走到陳源前麵引領方向,等方向調整好了,她又會放慢腳步,和陳源並肩向前。

從地下基地緊急通道的出口出來後,大約走了半個小時,一群人還沒有見到飛船的影子,馮芳就忍不住向夏草問了句:“夏小姐啊,你們那飛船還有多遠啊?”

馮芳之所以會最先忍不住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不時看了一眼大著肚子的蘇雲。

她自己走這麼點路,倒是無所謂,畢竟她也有一身功夫,但蘇雲就不同了,她肚子那麼大了,再過幾天就要生了,那可是她的兒媳和未出世的孫輩,蘇雲堅持著在她和陶藝的攙扶下往前走,一句也不抱怨,她這個做婆婆的看著可心疼,萬一蘇雲要是出了點事,她可承受不住那個打擊。

“快了,再有十來分鍾差不多就行了。”夏草回頭看了一眼蘇雲的大肚子,蘇雲肚子那麼大,除非有擔架把她抬著,否則不能背著,也就隻能攙扶著。

母親的聲音讓陳源回了一下頭,蘇雲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和她艱難的步伐讓陳源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目光從一群人裏掃了一遍,陳源看到了隻是拎著一個小背包的弟弟陳平,就喊了他一聲,“阿平,過來!”

“哥,有事嗎?”陳平聽到聲音立刻快走幾步到了陳源身旁。

“你扛著他!”

陳源不容置疑地把肩上的侯小兵擱在了陳平的肩上。

“哦。”

陳平對此沒有什麼意見,侯小萍的身體對姑姑陳雪和表妹侯小萍來說很沉,但對於常年練武的他來說,是感覺不到多少重量的。

“哥,你把他交給我,你做什麼去啊?”陳平心裏沒什麼意見,但嘴上還是好奇地隨口問了一句。

陳源沒有回答,徑直走到蘇雲身邊,跟母親和陶藝說:“把蘇雲交給我,你們往前走吧!”

“我替陶藝吧!媽跟你一起扶蘇雲,我們一人攙她一隻胳膊。”馮芳說。

“不用,我抱著她。” “啊?”

馮芳等人都訝異了一把,蘇雲也紅了臉,瞥了他一眼,低著頭細聲說:“不用了吧?我肚子這麼大,你也不好抱。”

陳源沒有理會她的意見,讓母親和陶藝放開蘇雲之後,他就彎腰把蘇雲抱在胸前,繼續大步向前走去,倒是比之前馮芳和陶藝扶著走得更快了幾分。

陳平這時候都明白了,笑嘻嘻地跟陳源豎了一下大拇指,隨後,大家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往前走去。

而這個時候,陳家的地下基地裏。

眼睛赤紅的車降龍一腳把掛在他大刀上的陳家老爺子還沒有咽氣的身體踹下去。

在他四周,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

就連他的親生兒子車絕陳,也在之前車降龍和陳家第一目前的第一高手陳夏樹交手的時候,被陳家幾個高手合圍殺死。

至於那個麵目陰柔的青年,車降龍的第六弟子許劍平,早在車降龍剛剛殺入陳家這個地下基地的時候,就被一個沒有死透的軍人突然暴起,竄到他的身後,擰斷了他的脖子。

整個地下基地已經一片寂靜。

僅有的聲音,無外乎車降龍粗重的喘氣聲,以及偶爾響起的鮮血汩汩流淌的聲音,更遠的地方,還有一點微弱的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殺光了陳家地下基地裏所有能看得到的活人,車降龍身上也不再完好無損。

他的整支左臂被人硬生生的扯掉了,隻剩下一截斷臂在那裏滴著殷紅的鮮血。這也是他剛才用腳把陳家老太爺從刀上踹下去的主要原因。

他隻剩下一隻握刀的右手了。

那隻被生生扯掉的左臂,是陳夏樹做的。

身為陳家目前的第一高手,陳夏樹已經把陳家的十八層狂龍勁練到了第十六層,一掌打出,就是三十二個實打實的掌影。

車降龍以前跟他交手的時候,每次都傷在這一招之下,但這次,他卻贏了。

曾經三次敗在陳夏樹的掌下,這次他贏了,隻贏了一次,他就砍了陳夏樹的腦袋。在大刀快要砍到陳夏樹腦袋的時候,陳夏樹暴怒了,一把扯下了他的左臂。

“值得,都是值得的!”

望了一眼自己的斷臂處,腦海裏閃過兒子車絕陳的臉,眼睛依然赤紅的車降龍輕聲自語著這句話。神色間隻有快意,一點悔意都沒有。

忽然,他臉上的笑意一斂。“陳家那些老弱婦孺呢?怎麼一個也沒見到?”

斬草要除根。

這個道理他非常清楚,當年他爺爺車雲傲就是因為沒有對陳家斬草除根,所以最後讓陳家翻了身。

而當年,陳家也是因為沒能對他車家斬草除根,所以,今天又被他車降龍翻身了。

車降龍赤紅著眼睛,拖著手裏的大刀往地下基地其他地方找去,那雙赤紅的眼睛比狼的嗜血之眼還要煞氣。

一刻鍾過去了,車降龍幾乎找遍整個地下基地,都再沒有找到一個活人。這讓車降龍的耐心幾乎完全耗盡,突然發狂一般怒吼一聲,手裏的大刀猛然往前一劈,一道扇麵形狀的青黑色刀罡立時脫刀飛出,轟隆一聲,將正前方十幾米外的一麵石壁劈出一道手掌寬的縫隙。

忽然,車降龍耳朵一動,赤紅的雙眼望向了那道縫隙。

就在剛才刀罡劈出這道石縫的時候,他清晰地聽到了有幾塊碎石掉在那道縫隙後麵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那麵石壁後麵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