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救救我們吧!大人,真是老有眼竟然讓我們看到你們了!大人快救救我們啊……”
就在張震羽警惕地掃視四周時,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紛亂的叫喊聲,他立刻循聲,朝著軍隊的後腰處望去,並衝哨兵大叫道:“怎麼回事?”
“大人!大人!”張震羽話音剛落,忽然從軍隊的後腰處奔來了一名哨兵,這名哨兵由於跑得慌急,氣息喘得很是厲害,待他跑到張震羽身前後,焦急地叫道:“大人!剛剛忽然從山林中跑出來了一群難民,他們他們都是被黑風寨抓起來的,趁機逃了出來,要我們救助他們,我們要不要護送他們……”
“怎麼會這麼突然?”張震羽目光如電,詫異地望著遠處的整和軍隊的後腰位置,那裏是整支軍隊最為脆弱的地方,都是一些炊事兵或是醫護兵之類的,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這個段落通常被戎馬將領都稱為整支軍隊的心髒。脆弱但卻十分重要。
可就在這個地方,張震羽看到竟然有大量的衣衫襤褸蓬頭圬麵的漢子湧向了那裏,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可憐巴巴的模樣,在不斷地哀求著兵士保護他們。
但還不待兵士有任何動作,這近百號人竟然很自覺地湧進了軍隊。
張震羽緊張地看著這些所謂的被黑風寨抓去之後又逃出來的難民,忽然他眼睛一亮,大叫道:“不好!”
隨後整個化成了一道線性箭矢,閃電般地射向了那裏。
而那被這些難民湧入隊列中的兵士們,看著這些可憐的人們,大多數人臉上都流露出了同情之色,甚至還有兵士主動地扶住那些渾身襤褸的難民。
但就在這時,忽然處在人群正中的一名身軀粗士的難民大吼一聲道:“哈哈!雲老大妙計如神!兄弟們亮家夥吧!”
隨著他的一聲大笑,那些衣衫襤褸一身疲態的難民們忽然個個精神抖擻起來,更讓難以置信的是,一把把鑠亮的巨劍從他們腰間拔了出來。
“啊——”就在這一瞬間,一名臉上還帶著詫異神色的兵士倏地被人割破了喉嚨。
“可惡!這些難民都是黑風寨的人裝的!快把這些人殺了!”就在有十幾名兵士倒下之後,一陣狂風帶著一種無比憤恨的聲音飄進了眾人的耳中,一道黑矢電閃而至,張震羽手掣冥靈寶劍率先射向了那名顯然是難民中帶頭的魁梧大漢。
“嗬嗬!東西反應還真快!不過,可惜巳經晚了!”粗壯大漢一把甩掉了身上的破爛衣服,露出了那一身崢嶸的肌肉,手上一把閃鑠著冷冷寒光的巨劍揮成了一個巨大的風輪,周圍鮮血四濺。
與此同時,其他的難民也紛紛揮劍狂舞起來。一瞬間,剛剛還顯得無比可憐的難民竟變成了一個個猙獰的凶徒。
“鐺~”伴隨著一聲震耳的金屬撞擊聲,火星四射。眾人當中那名最為雄壯的大漢硬生生地擋下了張震羽這一劍,但他肥厚的臉龐卻是瞬間變色,一股隱隱的痛苦透露出他吃苦不少。
“子!不愧被稱作才中的才,年紀竟然有如此力道!”雄壯大漢龐大的身軀如同挨了一次極其猛烈的撞擊一般,接連向後滑退了數十步才堪堪停下。他雖然咬牙擋下了張震羽這一記攻擊,但隱隱作痛的虎口卻是充分地證明了二人實力差距。
張震羽一劍逼退雄壯大漢,然後他立刻跳到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之上,衝前頭部隊大吼道:“所有人立刻進入緊急戒備狀態,所有校尉都立刻趕到後方,弓箭手居外防禦!”
吼聲震雷動,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但這條山路太狹了,原本人員就十分擁擠,再加上被湧入了百十多號黑風寨匪,整條軍隊長有一裏有餘,先頭部隊以及殿後的精銳根本趕不及來救援,準確他們在這種既混亂又擁擠的環境中根本施展不出一絲度,隻能是幹著急。
“嗷嗷嗷……”忽然一陣漫遍野的嚎叫響起,剛剛還靜寂蔥鬱的密林之中瞬間冒出無數頭綁黑巾赤膊短衫的大漢,每個人都手提一把精鋼巨劍,隨著一麵巨大的黑底骷髏大旗揮動這後,潮水般地湧下了張震羽所在的這個狹長山穀。
“混蛋!這些卑鄙的土匪!”張震羽氣惱地低聲罵了一句,轉而他縱身跳下,殺入了血雨之中。
銳風呼嘯,劍氣如注,鮮血四濺,不過僅僅五米寬的狹長山穀中到處充滿了憤怒的喊殺聲,與瘋狂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