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冰冷的宮殿內,潔白的月光照落在窗戶上,穿過了重重的阻隔,透過了點點的紗紙,落到了裏麵,擁擠的人群在一張床的上麵,床上一個少女,冰冷的少女,冰塊已經彌漫到了她的身上。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姐。”張姑姑不停推著床上的玉人兒,手中靈力不斷湧進她的體內,隻可惜,都沒有用,杯水車懷,少女身上的冰冷迅速蔓延,冷霜片片飄滿了房間內。
少女司徒蓉不停顫抖著,臉上痛苦不堪,道道青筋直冒臉上,蒼白的臉蛋,布滿了一顆顆小小的顆粒,不斷染白她的臉蛋,染白了睫毛,染白了嘴唇,少女痛苦叫喊著:“救我,救我,我好痛苦,好冷,好冷。”
蜷縮的身軀,顫抖的手,張姑姑看著小姐這個模樣,痛苦不已,今天是最後的一天了,三月初三,十六歲,這一年是司徒蓉的葬身之日,盡管知道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
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相伴多年,經曆了那麼多次的磨難,這一刻還是到來了,她真的不想看到了小姐這個模樣,急切看著身後的老者:“老頭,你也沒有辦法了嗎?”
那老者被她這麼稱呼,老頭,竟然叫他老頭,胡須不斷抖動,憤怒油然而上,不過看在了她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張姑娘,老夫也沒有辦法,無法破解這個三陰玄冰體,你即使再焦急,老夫也是沒有辦法了,恕老夫無能為力了。”老者抱歉道,他想要救,可是什麼都沒有,查遍了很多的典籍,他都沒有找到一點關於解決三陰玄冰體的記載,隻有幾句話“欲破玄冰,先凝氣血,再凝靈魂,以身破之,方可功成。”
這句話他可以理解,就是先把氣血凝練起來,然後凝聚她的靈魂,然後聚合一身,最後一舉破開三陰玄冰體的桎梏,可是,這種辦法他都嚐試了好多遍,都沒有一點作用,氣血不夠強,靈魂也不夠凝聚。
試驗過了幾次最後都是功虧一簣,不但沒有治愈好司徒蓉的身體,還讓她更加痛苦,病發的時間逐漸縮短,原本是一年一次,經過了他試驗之後,就變成了一年兩次,甚至是一年三次。
到了最後他都不敢嚐試了,生怕再這麼下去,司徒蓉不死都被自己給弄死了。
“死老頭,你不是號稱帝國第一煉藥師嗎?怎麼會沒有辦法呢?你就救救小姐吧,她真的要死了,求求你了。”張姑姑含淚懇求老者,這一刻,她什麼都不管了,自尊,麵子,都不要了,就為了救她的小姐。
老者扶住了張姑姑跪下去的身子,搖搖頭,他身為帝國第一煉藥師是沒錯,但是並不代表他的煉藥術很厲害,怎麼說也就是六階煉藥師,在帝國內是很厲害,一出到了帝國,就顯得有點微不足道了。
比他厲害的煉藥師很多,不過,都不是帝國中人,見識過了外麵的世界的他,知道了世界之大,也明白了自己的煉藥術不是很厲害的那種,在帝國中,那些煉藥師都是低級的煉藥師,他可以排上第一。
出去了,就真的什麼都不是,帝國中的煉藥術基本上都沒有,都掌控在了皇宮中,能夠學到煉藥的人,沒有幾個人,有也不厲害,都是一些煉製兩三階的煉藥師,根本就無法比較。
“張姑娘,老夫的煉藥術有多高自己知道,蓉公主的病,老夫真的是沒有辦法。”苦澀,鬱悶,老者他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各種辦法都試驗過了,就是沒用,他已經都灰心了。
“死老頭,你就不能再試一次嗎?小姐她真的很痛苦,我不願意看到小姐這副模樣。”張姑姑小心翼翼整理著司徒蓉的衣服,秀發,可是不到一會兒,就都又亂了,整理,亂了,整理,再亂,沒有半點委屈,沒有半點不耐煩。
“蓉兒,沒事的,真的會沒事的,哥哥會治愈好你的,真的沒事的,有哥哥在呢。”司徒落臉色悲愴握住了司徒蓉的手,司徒蓉不斷揮動雙手,痛苦讓她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神智,汗水侵蝕了她的視線,模糊不清,依稀可以看到了司徒落的頭顱。
“哥哥,哥哥,我好冷,好痛,救救我,啊啊啊。”痛苦襲來,司徒蓉悲痛撕心裂肺叫喊著,晃動著,痛苦使得她瘋狂,瘋狂捉住了司徒落的手,指甲深深陷入進去,鮮血溢出來,滴落在司徒落的手心,司徒落痛苦一閃而過,溫柔安慰著司徒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