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的是真的嗎?還是隻是一個虛像?
我想我該怎麼開始描述這個故事呢?
fannie是個讓我怎麼來形容的姑娘呢,會大笑會大哭,喝完酒的時候紅撲撲的臉蛋,關於流言蜚語無動於衷,到底也是慢慢走過來了。
和我認識有多久了呢,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想我們都已經記不清了。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個會沉溺於各種意境的美好之中的小白,fannie已經開始學抽煙了,大概是從那個時候發現她了,然後她就成為我生命裏的一部分,成為我的護盾,她總是把我護的很好很好。她抽煙的樣子我有時候真的會在心裏大翻白眼,純屬裝腔作勢,抽一口便不住的咳嗽,臉蛋漲的紅紅的。天曉得她那時候受了多大的打擊,有多麼絕望,嘻嘻哈哈的帶著一身煙味進教室,然後默默的看著窗外就是一下午。那個時候我也會一看一下午,脖子都不帶扭的。
我得承認描述不出她抽煙的樣子,但我知道她咬個煙就像咬著棒棒糖一樣搞笑,她常去散煙的小巷子裏陽光有多好。
她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了。據後來同班的小胖回憶,“我隻記得你那時的風情萬種。”風情萬種?好吧,可能真的是一個恰當的形容詞。fannie對這個形容詞的反應是麵帶吃驚的說,“風情萬種?我有嗎?”她反應總是慢一拍,我老早就發現了。
回憶起來,我隻能揣度大概是心境變了,人就變了,就以那樣的姿態過著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畢業的時候她把一頭黑色長發剪短,然後染了金黃色,長裙換成背心短褲,我總是能把她和打工妹聯係在一起。她總是無所謂。
後來,這頭金絲陪伴了她兩年,因為老是染不回去,她總是在後悔中咬牙切齒地一點一點的剪掉。就像那段黑暗絕望的日子連同抽煙,也在時間的長河裏一點一點的被剪掉了。
這樣的日子過著簡單過著飛快,但不充實,然後記憶就像本書一樣唰唰唰的翻過去了。
不曉得是我不會和別人打交道呢還是什麼原因,再後來聽到對於fannie的評價,是小工。
小工是我們的一位老鄉加學長,後來畢業了工地上小工的幹活,fannie形象地稱為“少爺的身子,小工的命。”於是就有了個外號叫小工。小工是個老實巴交的富二代有為小青年,我們老是成為他感情上的知心大姐,為他各種傻帽的想法捏一把汗。
當時我們在一家特有文藝氣氛的咖啡館裏談論人生,而下午的時候我們去了醫院,居然就在醫院裏遇見了他,順便在一種白色恐怖的氛圍中聽小工大談特談了一番他的職業規劃,有關於自己開物業公司的計劃,說實話我就沒聽懂。然後我們就帶著這位對前途迷茫的二貨小青年去了咖啡店,在他幹完了一杯卡布奇諾之後,他用一臉我描述不出的表情說,“我真的看不透你。”隻能說他的表情和咖啡店很不搭,“你說我看一個人怎麼都能看出點門道,真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