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籠罩著大地,整個大地一片黑暗,勞累了一天的人們依舊沉浸在睡夢中,在這種時間裏一般是沒有人活動了,不過凡事也有例外,在靠近台州以西十多裏地的一片山穀的後麵有一大片平地,這片平地原本是一塊人跡稀少的鹽鹹地,不過就在兩個月前,這片地方來了一群士兵,他們來到後叮叮當當的鼓搗了六七天將一大片地方圈了起來然後又開來了數十輛機械開始對這塊地進行了平整,一直擺弄了一個多月後一個野戰機場就這麼建成了,很快數十架戰機就進駐了這裏。
在機場臨近跑道一百多米處有一溜帳篷,其中一個帳篷裏放著兩張行軍床,兩個躺在上麵的人此時睡得正香,輕微的鼾聲此起彼伏。
“叮鈴鈴……”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在帳篷裏響起,隨著鈴聲的響起一個人睜開了睡眼朦朧的眼睛,隨後他不假思索的一把拍在了放在身邊用炮彈箱的鬧鍾上,動作顯得非常嫻熟,原本響徹帳篷的鈴聲立刻嘎然而止。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這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開始一邊穿衣一邊伸過腳踢了旁邊的人一下罵道:“慈良,趕緊起床,準備幹活了!”
一連踢了好幾腳,旁邊的人這才慢慢爬了起來,沒好氣的罵道:“沈韋臣,你催什麼催,叫魂呐,再讓老子睡一會都不行。”
“行啊!”沈韋臣無所謂的說道:“待會頭要是問起我們為什麼不按時出發,我就說秦慈良還在睡大覺所以導致遲到了,你看這樣行不行?”
“你就害我吧。”名叫秦慈良的人沒好氣的說:“我要是被扒下這身皮你小子也別想好過,別忘了咱倆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我要是倒黴你也別想好過。”
沈韋臣嗤笑道:“你別做夢了,誰跟你是一夥的。別忘了我可是一名飛行員,而你不過是一個擺弄照相機的,咱們倆人有可比性嗎?傻子都知道誰重要啦!”
秦慈良也不甘示弱的反擊道:“我擦……你神氣啥啊,不就是一開偵察機的嗎,有本事你怎麼不進戰鬥機部隊打鬼子去,跑來跟我這個照相的混幹嘛來了?”
沈韋臣立刻就怒了:“我擦,你老娘沒教過你打人別打臉嗎?況且老子開偵察機咋啦,再怎麼著也比你這個擺弄相機的四眼田雞強。”
“操……老子跟你拚了!”
兩人一邊穿衣一邊鬥嘴,十多分鍾後,洗漱完畢的兩人這才來到了用PSP穿孔鋼板跑道鋪成的跑道上。看到兩人到來,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地勤人員做了個一切正常的手勢,沈韋臣走到地勤人員身邊分別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隨後兩人這才爬上了停靠在跑道上那碩大的飛機。
倆人坐下係好了安全帶,打開電源開關,隨後座艙裏的儀表盤一個個亮了起來,沈韋臣用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檢查了一遍飛機,這才將頭探出座艙對著侯在下麵的地勤人員伸出了大拇指表示感謝。飛行員見狀點點頭,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包上了紅布的手電筒連續劃了兩個圈圈,沈韋臣見狀後按下了啟動的電鈕,螺旋槳開始緩緩的轉動起來,隨即越轉越快發出了隆隆的聲音。
這時,兩名地勤人員相互做了個手勢,同時拉出了飛機輪下的三角阻擋板,很快包了一層紅布的電筒在旁邊不停的劃著圈圈,秦慈良一推節流閥,飛機慢慢的沿著跑道滑行速度越來越快,很快碩大的飛機就直衝上了漆黑的夜空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夏天的太陽總是來得特別早,半個小時後,原本漆黑的夜空哥已經露出了一絲白肚,夾雜著金黃色的光芒,天際也慢慢出現了朦朧的色彩,一陣嗡嗡聲從雲層中傳來,一架碩大的飛機的輪廓開始出現在天空上。
這架飛機的造型頗為奇特,它竟然罕見的有兩個機身,是雙尾桁/雙尾翼布局,遠遠看去就象是兩架飛機合並在一起似地,遠遠望去令人生畏。
P-38閃電戰鬥機是一種頗為有趣的戰鬥機,雖然掄起格鬥性能它不如F6F潑婦戰機和P47雷電,但它卻有著航程遠、高速度和機頭較大空間等優點而執行對地攻擊、遠程護航、遊獵等任務,而且也適合進行各種改進,就象現在沈韋臣駕駛的這架飛機一樣,這款飛機是蘇晉特地兌現出來當成偵察機用的由P-38閃電戰鬥機的改進型F4照相偵察機。
F-4一邊發出沉悶的嗡嗡聲一邊在雲層下穿梭著,隨著光線的慢慢變亮,沈韋臣扭頭對身後大聲喊道:“慈良,快醒醒,天要亮了,要開始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