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這一聲吼叫,聽得我不由得全身的肌肉都為之顫抖起來。
原本那少年的嗓子可能就有點問題,說出來的話沙啞幹澀得聽起來讓人耳根子都發麻。這下倒好,他這麼扯起嗓子一嚎,聽上去就如同是有一個人拿著兩塊鋁片在我的耳邊來回的摩擦。
那聲音尖銳得如同是一把鋼刀,直接鑽入了我的耳朵裏,並且是越鑽越深,然後在我的耳蝸子裏來回的刺,來回的攪,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這種感覺非常的難受,而且那聲音根本就是擋都擋不住,就算是我用力的捂住耳朵,那聲音也仿佛是能夠從我的毛孔之中穿過,直達我的身體內部。
我的個媽呀,這家夥的聲音,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
不僅僅如此,那少年此時抬頭仰望天空,大張著嘴,雙目圓瞪,表情怨毒。少年手裏緊緊的拽著從紅狼脖子上扯下來的狗牌,不停的顫抖,仿佛那狗牌和他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不是那狗牌,而是那少年此時吼的人。
我靠,那少年的聲音雖然尖銳無比,但是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吼的是淩天,吼的可是我老爸的名字。
我心中一寒,感覺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對勁了。好個乖乖,就這少年那表情,那語氣,那神態,簡直就是和我老爸有著深仇大恨。
甚至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不為過。那少年怨毒的語氣,仿佛是與我老爸之間已經不共戴天了。
但是,無論怎麼看,這少年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我老爸現在可是五十好幾了。根本就是兩代人嘛,而且我老爸常年都不再家,他們兩個之間會產生什麼交集,我根本就無法相信。
而且,我意識到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問題。要說這少年是這個神秘研究組織的一員,那可能有點不現實。但是,按照這少年那詭異到駭人聽聞的速度,我想如果是組織在他的身上動了手腳,那應該還說得通。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少年的身體被人動了手腳,那麼肯定是組織中的一個關於生物方麵的實驗或者怎麼樣的才對,就好比之前發現了那個叫陳博淵的家夥,就是研究那叫做千蛇血柏的怪樹的。
不可否認,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有些瘋狂的科學家為了一些目的在人的身上做實驗。如果真的如此,那麼這個少年身體被用來做了這方麵的實驗,從而使得他的速度得到了這麼驚人的提升。
但是,從少年那怨毒的表現來看,相信這種強化也是讓少年付出了相當痛苦的代價的。所以,少年那種怨毒就不是不能解釋了。
其實,這個所謂的代價也是可以看得出來的,比如少年那骨瘦如柴的身體,那沙啞的聲音以及那幾乎是白癡一般的大腦。
說到底,這一切現在隻能是我的推測,而且這種推測根本就不能解釋這少年為什麼對於我老爸的名字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因為,我老爸根本就不是搞的生物研究。他老人家可是搞空間物理的,和生物學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的嘛。
難不成,我老爸真的是和這少年有殺父之仇?
隨著那少年的一陣嘶號,原本閃開的紅狼也是對於我老爸的名字有了反應。隻見那紅狼身體也是猛的一抖,然後站定的身子,慢慢的轉回了頭。
周圍其他的狼都非常的老實,剛才在紅狼撲向少年的同時都散開了一些,為這一人一狼讓開了一個比較大的決鬥場地。此時,那少年還在嘶號,而周圍的狼同樣是受到了那聲波的攻擊,表情痛苦,一個個的都趴在了地上,嗚嗚的呻吟著。
我靠,要不要這麼誇張,難不成這少年還是個人形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