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落晨說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條河的源頭,並非我們所推測的那麼簡單。或許我們可以如此設想,那山脈外圍確實是海,而這條河也確實是通到外麵去的。但是,在河流的某個位置,存在這一個巨大的淨水器,將外麵苦澀的海水淨化成了淡水。”
尹落晨的話讓我猶如醍醐灌頂,沒錯,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應該就是這個樣子沒錯。我頓時興奮起來,感覺渾身開始發熱。
馬坤說道:“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淨水器,那麼得多大的規模。”
“沒錯,那個淨水器的規模得非常非常的龐大,所以,我們就更應該去看一看了!”我激動的說道。
其實,現在我激動,並不僅僅是因為那個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存在的淨水器,而是如此龐大規模的淨水器,得需要多少人看管和維護。而且,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淨水器的存在,那麼看樣子它現在也還在運作,想必那個地方現在應該也有人在看守。
在聯想夢音的出現就不難推測,或許那個淨水器的不遠處,就是組織的存在。至於組織究竟是個什麼玩意,現在還不得而知。
“這樣說起來的話,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吧。那家混蛋家夥,我真想好好揍他們一頓呢!”劉汪洋突然一擊拳頭,一臉壞笑的說道。
我說道:“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畢竟組織將我們弄到這裏來的目的···不單純!”本來是我想要說是做實驗的,不過感覺這個時候說這個詞有些打擊眾人,於是就該說了不單純。
不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周冷淩之外,我想應該都知道我這個不單純究竟指的是什麼。我認為,如果那個淨水器現在還由組織的人在運作的話,我們就算找到了它的存在,也不能貿然的前往,至少不能讓我們的行蹤暴露給組織的人知道,要不然,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拿著衝鋒槍什麼的逼著我們去和那些可怕的怪物決鬥。
之後,其他的人由你一言我一語的向周冷淩詢問他這幾個月都經曆了一些什麼事情,試圖找到一些其他的線索。不過,遺憾的是,周冷淩的經曆和我們其實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並沒有真正的遇到那種要被逼入死路的絕境。
真是一個運氣極好的家夥,我都有點羨慕他了。
當我聽到周冷淩親口承認剛才他扛著的那一條獸腿是一頭成年水牛那麼大的野豬的時候,不由得暗暗咋舌。當然,成年水牛那樣體型的怪物我們現在遇到過不少,也是見怪不怪,不過,讓我嘖嘖稱奇的是,周冷淩竟然聲稱自己沒有費什麼功夫就把那頭野豬給製服了,還美美的吃了一頓野豬肉。
唯一的遺憾是由於沒有什麼工具,他無法將剩下的大量野豬肉帶走,隻能抗走了一條腿。好在,這邊林子裏各種動物非常的豐富,按照周冷淩自己的話來說,要想吃點肉,還是不成問題的。
原本我還以為周冷淩又是一個入裴浩一般不喜言辭的人,沒想到他還蠻健談的。
當聽說周冷淩是個練拳的,而且是各種路子都學過的時候,黃浩瀚有些躍躍欲試的想要和周冷淩比劃比劃。看來,黃浩瀚這個武術冠軍這幾個月也是有些憋得慌了。
雖然隊伍裏有個裴浩可以和黃浩瀚鬥上一鬥,但是裴浩的性情有些冷漠,所以黃浩瀚骨子裏那股血性一直得不到發泄。
黃浩瀚一說,兩人一拍即合,便約定有機會一定比劃比劃。
當夜,我和黃浩瀚負責守前半夜,眾人都睡下之後,我和夢音兩個人坐在河邊。我百無聊賴的拿著手電在河麵上巡視,注意著水裏的動靜,而夢音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將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肩頭,使得我的心神有些飄忽。
夢音一邊撫摸著懷裏的琪琪那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邊低聲說道:“歡歡,你說我們現在一直在找尋的東西,會不會是一個誰都無法接受的結果呢?”
“什麼意思?”我扭頭看她,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無法接受的結果?我們現在遇到的無法接受的事情還少了嗎。
我不禁啞然,但是卻沒有說話,等待著夢音做出解釋。
夢音想了想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我,並不是原來的我了。而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組織製造出來的?”
我腦子裏頓時嗡的一下,這種震驚的感覺讓我渾身一抖。老實說,我不是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每一次我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但是,我不去想,並不代表夢音不會,甚至除了我之外,隊伍裏其他的人應該也會去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我問夢音。
夢音沉吟了一下說道:“就是感覺,你和落晨都說我隻是失憶了,但是我就覺得非常奇怪,就好像我隻是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之後的這麼長的時間,我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你不覺得這個事情本身就非常的奇怪嗎。我自己非常的清楚,這種記憶的空白並非是失憶那麼簡單!”
我心裏一沉,暗覺不妙,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夢音去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