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落晨從宏觀上給我做了一個巨大的解釋,也是唯一可以說服我的解釋。
她說,現在無論從時間還是空間上,所以的一切都和我們的認知對不上號。或許這裏,並非我們原來所認識的世界。
單單就這個倉庫,從它所表現出來的各種荒廢的情況而言,這個地方至少有幾十年沒有人來過來。換句話說,就算我老媽是組織生物部的副主任,那麼也應該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這個幾十年的具體時間,無法確定,不過至少得在二十年往上走才對。
那麼,就按照二十年計算,當時我老媽也才二十來歲。甚至當時可能連我都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此一來,一切有完全對不上號了。
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或許我們現在所處的,並非我們原來的世界。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老爸給我講過的關於平行空間的一些故事,當時我隻是當一些奇妙的故事來聽,現在想想,或許真的有可能。
而且此時此刻,我倒是願意去相信,我老爸嘴裏說出來的那些理論上的東西就是真是存在的。這至少要比我被拋棄,來得容易接受。
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剛才我確實太激動了,激動得我完全失去了方寸。我有些感激的看了看尹落晨,心裏默默的說了句謝謝。我是該感謝尹落晨,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如果不是尹落晨每一次關鍵的時候用她那獨特的方式提醒我,可能我早就已經化作一堆枯骨了。
“行,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去看看,這裏麵到底是什麼修羅地獄!”我低吼了一聲,伸手去推那一道傾頹的鐵門。
這道門已經完全的朽壞,我隻一用力,滿是鐵鏽的門板就倒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同時,一股子灰塵就揚了起來,迷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靠,看來距離那河道越遠,還是可以積起灰塵的嘛。我暗罵一聲,手電往門洞裏一照,身體一弓,也不管那些灰塵了,整個人就鑽了進去。
門裏麵黑漆漆的一片,手電過處就發現,其實裏麵的空間並不大,約五米見方,和外麵巨大的倉庫顯得有些不太協調。
而這裏,顯然是一個辦公室。
房間裏,正中間有一張已經爛掉的木質辦公桌,此時已經坍塌,變成了一堆爛木頭。爛木堆的後麵還有一張同樣爛掉的椅子,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其原本的麵貌了。隻能分辨出那隻一張椅子,僅僅隻是一張椅子。
在牆角,還有一個鐵皮櫃子,同樣是鏽跡斑斑,手電光照射過去,紅褐色的一片。櫃子的門是關著的,看不到裏麵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
打量了一圈就發現這個房間裏的東西,簡單的有些不正常。就是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以及一個櫃子,這,是不是太不協調了。
照理說,那鋁片上僅僅是副主任三個字,就足以說明擁有這個房間的人的身份。外麵的倉庫都大到那麼個程度,而這間辦公室,卻是如此的單調。
堂堂一個副主任,辦公室裏連一抬電腦都沒有,這···太不正常了。
我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尹落晨道:“或許不是辦公室,隻是一個臨時的房間。你沒看出來,外麵隻是一個倉庫。我認為,這裏應該不是組織的研究實驗室,而且可能組織的實驗室距離這裏應該不遠。我們先看看,然後再去找找有沒有其他的房間,肯定可以找到線索的。”
我點了點頭,邁步走到了一堆爛木頭的旁邊。木頭已經完全的朽壞了,用手一提,不停的掉渣。幾個人一起動手將辦公桌收拾了一下,找到了一些滿是汙垢的紙張,但是上麵的字早就已經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