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蜿蜒崎嶇,這一路走下來我才發現,其實河道所到之處,地麵還是有一定的坡度的,隻不過這個坡度非常的小,並不是非常容易察覺。
如此一來,這一路往下走,倒也是省了不少的力氣。
第一天,隊伍的氣氛非常的沉悶,我的包丟給了黃浩瀚,一個人背著尹落晨走在隊伍的最前麵,麵無表情。
雖然說現在我真的是被各種各樣的問題困擾著,但是我卻是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腦子不要去想。本來倉庫之下讓我們對於組織的一些事情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那些紛繁的線索卻是讓原本胡亂的點柔和成了一條條充滿惡意的雜亂的線。
在外麵看上去,這個巨大的線球是可以看到一些完全的線條的,但是起核心,我卻是完全的不了解。
我默默的告訴自己,隻要等到尹落晨醒過來,和她一商量,一切就都明了了。
夢音抱著琪琪默默的跟在我的身旁,神情顯得有些憂慮,時不時的看我。我有些心疼,低聲安慰她說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不說話,隻是輕輕的點頭。
我的目標前所未有的堅定,所以在我看來,一切真的是都會好起來的。
萌萌很聽話,一直屁顛屁顛的跟在我的腳邊,或許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休息的時候,總是要來蹭我的肚子,就好像是一個懂事的小孩子,讓我心裏多少感到一些安慰。
由於要背著尹落晨,所以我的速度根本快不起來,而且上一段就需要休息。其他的人也不催我,我休息,也都跟著休息。
最初的時候劉汪洋還會嘟囔幾句,說什麼我是沒事找事,好端端的還要背一具屍體。我無心與他爭辯,有些事情,常人無法理解。
不過,沒過多久,他也覺得說來說去沒意思,也就閉了嘴。隊伍裏頓時就沒有人說話了,一行人就仿佛在放默片一樣,安靜的在河邊走著。
第二天的晚上,我實在有些體力不支了,整個人幾乎虛脫了一樣的躺在地上,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要背一個人走路,那可真的是一件極其的消耗體力的事情。
我側過臉去,看著躺在我身旁麵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的尹落晨心裏嘀咕著:尹大小姐,等你醒了可得好好的感謝歡哥一番才行。
天色已晚,眾人點起篝火,準備休息。就聽到一旁劉汪洋又在和誰竊竊私語了。
“我說,他不會是有戀屍癖吧!”劉汪洋說的那個他,自然就是指的我了。
鄧力群阻止他道:“汪 洋 !你少說兩句,沒看到人家的心裏已經夠難受了。”
“要是我哪一天也死了,你會不會背著我的屍體繼續走呢。”劉汪洋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鄧力群。
鄧力群沒有說話,倒是舒晴接過了話頭說道:“背你走,別做夢了,會打大發慈悲的將裏埋掉就不錯了。”
劉汪洋嘿嘿一笑,說什麼要和舒晴一起埋了就行。
夢音走到我的跟前,遞給我一瓶水,輕聲的叫我喝點。我坐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河麵,有些出神。其實我心裏很清楚,我所謂的堅定,多少還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在裏麵的。
筆記本上的信息記錄得實在太模糊,在很長程度上還是有些讓人無法相信的。何況,組織現在遭遇了什麼巨大的變故,就算我們能夠找到實驗室,而實驗室裏剛好又還有可以運作的設備和將死者複活的技術,有沒有足夠的能力重新運作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