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負重傷的薑一郎已經恢複了大半的功力,可一下來這千軍萬馬,薑一郎獨戰千兵萬將他自己也沒把握,畢竟這江湖中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去招誰惹誰。更別提說跟誰結緣導致動刀動槍的大戰。
雖說自己跟玄子天行走江湖多年略見過些世麵,但是自己身上的武功到底能不能贏得了赤鷹王已經很玄乎了,現在再來這群不速之客,一人之力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赤鷹王看著薑一郎臉上那些微妙的變化,心裏暗自高興,被折磨致死總比讓他死了一了百了來的讓他感到痛快。
薑一郎即便有鳳血劍在手,就憑他身上的那點功夫,鳳血劍在他的身上也不足為懼。
赤鷹王飛身至一塊高石上麵,以一覽眾山小的姿勢,望著眼下這群蝦兵蟹將,再看著人群中力量單薄的薑一郎,他現在就希望這群小兵將玄子天這天下劍客的後人活剝刀剮,要知道這恨意有多濃,赤鷹王現在就有多痛快。
這群蝦兵蟹將看見巨石上的赤鷹王,已站列整齊的他們口裏高喊著魔教口號:
服我教者,共享天下;
逆我教者,屍踩腳下;
中原武林,魔教天下;
赤鷹王、、、赤鷹王、、、
、、、、、、
一遍又一遍的口號,響徹整個夜空,渾厚有力的呐喊,顯示出了他們魔教的精神為哪般。
薑一郎在這口號中隻聽見一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剛才那底氣不足的臉上,瞬間變得剛強有力、毅決奮戰。
不是他想誰死,而是他們想他死。
薑一郎手上的鳳血劍忽然奇光異閃,鑲嵌的夜明珠比剛才更為耀眼奪目。
突然赤鷹王的兵將在高喊的口號聲中戛然而止,薑一郎靈敏的聽覺立即聽見兩人正從他的右方飛將而來。
這輕功極為縹緲,若不是有著極細的聽力還真的感覺不到有人前來。
薑一郎用鷹一般銳利的雙眼看著前來的兩人。隻見一男一女出現在赤鷹王的麵前,兩人同時拜見赤鷹王。“刀疤(行雲)拜見鷹王。”
“嗬嗬、、、你們來的正好,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魔教的厲害。”
兩人即刻領命。
那個男人穿著黑色裹身衣,強健的體魄、健壯的四肢,在這件衣服的包裹下顯得格外的搶眼,單肩上扛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大刀;夜色下臉上那道從右額延長至左顎的刀疤,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像似一隻蜈蚣就趴在他的臉上一樣,加之那冷峻的表情,這模樣真是出至鬼斧神工之手!憑長相便能一眼認定這人就是江湖傳說中的單刀王——鬼臉刀疤。
他旁邊還有一個妖豔似火的女子,穿著火紅的紗衣緞錦,可惜臉上全是突兀的血管青筋暴露在那蒼白的臉上,與她身上的紅色形成了鮮明對比,她扭捏著那水蛇一般的腰姿,向薑一郎走來,直勾勾的雙眼下淺露著淡淡的邪魅的微笑。
若說鬼臉刀疤像冰一樣冷傲,那這女人就像燃燒的熊熊烈火,一動一靜的兩人顯得分外分明。
曾經聽聞,魔教的赤鷹王有左膀右臂,那麼這女人應該就是赤鷹王身邊的母夜叉——巫行雲。
借著夜明珠的光,鬼臉刀疤上肩上的大刀反著噌亮噌亮的刀光。而此時的巫行雲也從腰間拔出她的武器——金蛇軟鞭,長長的金色鞭身在她的手中揮出“咻咻”地響聲,似金蛇快速的挺近,一步絞死眼中的敵人,讓人聽的汗毛顫栗。
薑一郎看著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胸腔內那顆跳動的心髒也越來越快,好像一不小心它就會跳出自己的胸口,離開自己一樣。
但是大敵當前,臨陣脫逃就不是他的風格了。
薑一郎暗暗的平複那狂躁不安的心髒,握起手中的鳳血劍,冷冷的直視這前來的兩人,當手中的異族圖騰離開劍身,那異光忽的閃到了鬼臉刀疤及巫行雲的雙眼。
他們兩人急扭過頭,薑一郎以極快的速度縱身一躍來到兩人的麵前,將手中利劍一伸橫劈,“嗡”的劍氣在那兩人的耳邊劃過。
鬼臉刀疤舉起手中大刀擋住薑一郎劈過來的劍,反舉掄起的大刀往薑一郎的身上砍下去。
巫行雲閃過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金蛇軟鞭不停的往薑一郎的身上抽打,隻是被薑一郎靈巧的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