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山莊聚豪閣,金大奎正在書桌前俯首寫字,一個個鸞翔鳳翥的字體書寫在宣紙上。
金滿山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發一語。
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父親在寫字的時,沒人能打擾他,否則後果自負。
金大奎停下手中的筆,拿起那宣紙對著墨跡未幹的字體吹了幾口風,他喚著金滿山走到跟前,看著宣紙上的字問:“滿山,你覺得你爹寫的字怎麼樣啊!”
金滿山哪是這塊料了,能識得幾個字就不錯了,讓他評論他老爹寫的字,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請爹恕孩兒無罪,孩兒才敢說。”
金大奎冷笑幾聲,收起嗓門說:“我現在正在研究一種新的字體,你看它,我大手一揮、頓挫有力、它便在我的手中自成一脈。多瀟灑的字啊!這人也一樣,劍法的高深跟劍無關,而是用劍之人怎麼去掌控他。”
“爹,孩兒不懂。”
“我本說過,讓你跟四劍客比試劍法,現在是時候了。這平山之戰,我希望你一舉拿下武林盟主之位。本來我算計著,這易空決在我手上,隻要拿到鳳血劍,那麼你就天下無敵了,誰知卻讓薑一郎跑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暗中助你一臂之力了。所以你要加油啊!”
“此話怎講啊?”
“我要薑一郎利用鳳血劍殺了半邊天,在利用半邊天重傷薑一郎,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時,我在坐收漁翁之利取回鳳血劍。到時,這易空決和鳳血劍就全都在你身上了,有了這兩樣寶貝,這天下就是你說了算。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誰敢說一個不字,你主宰這天下多少英雄豪傑的生殺大權你知道嗎?隻要你一發令,天下人便無他的容身之地。”
金滿山站在金大奎的麵前低首著不敢張望他父親那雙深不可測的眼,他知道自己在怎麼努力永遠都做不到像他父親一樣麻木無情。
可是生在明德山莊,這些想法隻能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嘀咕而已,若讓他的父母知道,不被氣死才怪。
沉靜了許久,金大奎又突然問起趙素素的事情,這讓金滿山感到驚訝,因為自己的父親,從來不會在嚴肅的場合說著不嚴肅的話。
“滿山,前幾日因為素素的事情,你把花匠罰的可不輕啊!你說說看,這素素在你心裏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麵對自己的父親這樣突兀的問,金滿山滿臉的柔情,全被金大奎放進眼裏。隻是要回答金滿山的話,這話還是得回答得含蓄點。
“素素是我妻子,也是明德山莊的少夫人,在不雅觀的事情我以後都不會讓她做的。還請爹莫怪素素的不懂事。”
金大奎哪會不知道這小子想的是什麼啊!袒護?當初讓你娶她要死要活的不肯,現在倒好啊,老爹老娘都不放在眼裏了。金大奎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沒說素素有什麼不好,隻是當初讓你娶素素,你是千萬個不願意,怎麼現在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把她當成手掌心上的寶無微不至的嗬護著。這不像你的作風啊!”